“我看你啊,這夢裏金鄉是沒待夠,出來之後恨不得這就還俗去。”石靈子吐槽道。
徐號這次真的火冒三丈了,“我是道士,道士!不是和尚,我們道士本來就可以娶妻生子,就算我在夢裏金鄉看到了金錢婚姻這些,也算不得是違禁之事。”
石靈子跟劉沛試了個顏色,“大小姐你欠我一次,我就說他在夢裏金鄉中吃的一定是自己的席。”
劉沛假意失落,其實都快憋不住笑了,“行行行,姐姐你神機妙算,趕明要是在徐號旁邊支個攤子,生意一準比他還好。”
徐號氣得跳腳,“你們兩個,淨拿我開玩笑,我不寫了。”
劉沛跟石靈子趕快收了笑意,“快再找找,讓咱們得徐道士一塊都畫出來。”
“這還差不多。”
三人配合默契,劉沛跟石靈子翻找,徐號拚湊謄抄,半晌下來也寫了好幾篇字。
徐號看著眼前的字歎了一口氣,“可惜分不清斷句的方位,若是這文字的方向與我們有異,恐怕薑白楊就算找到了能夠解讀這種文字的人,也未必能夠了解文字的全部含義,有些時候兩行字的順序不同,便會有不同的含義,再加上寫錯的、隻有他們中的人才知道的暗語,解讀這些文字可謂是難上加難。”
劉沛則覺得這是個了不起的技能,手裏拿著紙張讚不絕口,“你當初要是到集市上去賣自己臨摹的字畫,恐怕比你算卦賺多了。”
徐號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會臨摹這事有好有壞,好的是這時候能派上用場,壞的是也就隻有這時候能夠派上用場,平日裏自己寫字的時候醜得像枯樹枝,比起寫字畫畫,我更應該去做手抄本,到時候還要皢聲先生給口飯吃。”
石靈子對著互吹互擂的兩個人翻了一個白眼。
薑白楊在黑飛子醒了幾次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摸索到了跟又聾又瞎的人如何交流,剛開始他試圖把黑飛子綁住,然後在他身上寫字,但寫出的字是反著的,黑飛子認識的字本就不多,感官喪失還被綁著,誰還能安安靜靜的理解在身上劃來劃去的手指。於是黑飛子大喊,“非禮啊,非禮啊!”薑白楊覺得這種情況恐怕會傷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傳出去還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愛好。
最後還是看到黑飛子半夜摸索著牆麵企圖打洞才想出對策,他簡短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最少的字刻到牆壁上讓黑飛子去摸。黑飛子摸了幾遍,再三斟酌,然後聲音如鍾的大喊,“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一覺醒來我又到那陰山古城了。”
薑白楊摳摳被喊得生疼的耳朵,看來聾人不知道自己聲音大是真的,然後把字刻到牆上:‘現在我送你回家,路上可以講講陰山古城的故事。’
那天晚上燭光搖曳,一個跟喊差不多的聲音,給薑白楊講了這麼一個詭異的故事。若非二人住在官家的空宅裏,恐怕整條街都能聽到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