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婢女嬤嬤們一邊喊一邊追,“公主,駙馬,馬上儀式就要開始了,你們現在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徐號,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還有,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徐號用力點了點頭,“我們隻要死在這裏就能夠出去。”
劉沛跟著徐號繼續跑,可越跑她越覺得不對。皇城之大,豈是幾步就能跑出來的,況且那是劉沛從小長大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眼前這般陌生的街道出現。
劉沛甩開徐號的手,“你不是徐號!”說著她便去摸身上的破舟,破舟長過尋常人的手臂,隻要揮刀就能砍到近在咫尺的徐號。可徐號就像是某種幻影一般,無論怎麼砍他都會出現在對麵。
“你是怎麼發現我不是徐號的?”
那聲音忽遠忽近,飄忽不定,仿佛不是人能夠發出的聲音。
“徐號隻認識薑沛!”
劉沛按照父皇劉遠教的一步殺人,這是他武功中最為凶惡的殺招,雖然早就教過孩子們,但他從不準他們使用。
劉沛左腿退後半步,身往前伸,刀隨著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那些飄忽的徐號幻影像之前的湖麵一般碎成了無數片。
徐號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呼吸著空氣。
指尖傳來的刺痛感很鮮明,一看有個陌生女俠正拿著他的左手,大拇指和虎口之間的地方被劃了一刀,暗色的血流到了手腕。
“我這是,出來了?”徐號看看薑白楊和他刀下的三空和尚,在看看眼前的女孩,有點不好意思,“你們女孩子怎麼都這樣。”然後把自己的手趕緊抽回來。
石靈子一臉莫名其妙。
薑白楊收起刀對徐號說,“對不住了徐號,剛剛我們的逼問之下,三空說了強行將人拖出夢裏金鄉的法子,我怕不靈驗,便請石女俠在你身上試試。”
徐號火冒三丈,爬起來就想揍薑白楊,可他在地上坐了太久,猛地起身體力不支又跌回地上,“咱們一路冒險,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再者說咱們認識了這麼久,你居然拿我來試他說的方法。”
石靈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徐號,“你知足吧,其他人他根本都沒打算救。”
見徐號好了大半,石靈子不由分說的拉過他的手腕搭了一下他的脈,然後對薑白楊說,“目前看是無礙,這法子可行。”
薑白楊從還躺在地上的鏢師懷裏摸了一條繩子,把三空大和尚牢牢的捆在柱子旁,然後拉開還想說什麼的徐號,抓著劉沛的手,用短刀小心翼翼的比在劉沛大拇指與虎口之間的位置。
“沛沛!”
“沛沛!”
……
“母後,父皇很想你,很想很想,我不知道今日該不該、能不能將您帶走,可他真的很想你。”劉沛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白霧就坐在玄清宮北殿的涼台中煮茶,這裏能將整個玄清宮內庭盡收眼底,得空的時候,母後最喜歡坐在這裏,父皇一進來,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