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號說,“我剛剛摸他的背包,裏麵連喂小兒的米粉都沒有,哪個人家放心讓這樣小的孩子與父親單獨出行,所以我猜他是偷孩子的。”
“那還等什麼!”劉沛拉起徐號,風一樣的往樓上衝。
薑白楊雖然疑惑劉沛怎麼突然跟這個小道士關係好了起來,但也沒細想,許是幫小道士找間住房,便繼續與鏢師們閑談了。自小他就喜歡聽祖父講海上冒險的故事,如今這些鏢師們講的陸上冒險故事也十分有趣。
鏢師們呢,幻想著這位假扮的皢聲師傅能把他們的故事寫進話本,十分賣力的講故事。
劉沛拉著徐號到那男人的門前,果然,剛剛還哭鬧的孩子們安靜不已,屋裏就像沒有人一般。
徐號瞅著自己被劉沛捏著的手腕,臉都快紅成旁邊的燈籠了。
不容他說什麼,屋中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物品翻動聲音,劉沛趕忙把徐號推到柱子的陰影裏,按著他的肩膀探出頭看屋內的情況。
不一會兒,那男人鬼鬼祟祟的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沒有寫名字但封好的信封。
徐號雖然平日裏也沒少往山下跑,什麼摸骨測字,看掌算命之類的活計也沒少做。但那與眼前這個冒冒失失,拉著自己,還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子都不同。
徐號要是貓,現在已經炸毛了。
劉沛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那個男人,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下樓去,而是往客棧深處走去,見他轉過拐彎處,劉沛立刻拉著徐號推開那個男人的房門。
“咱們這是私闖民宅,不好吧!”徐號拉住一隻腳踏進房門的劉沛。
劉沛反手一拉,把毫無功夫還瘦巴巴的徐號拉進屋關好門,“所以得動作快點。”
劉沛先去檢查了兩個孩子,發現她們雖然酣睡,但目測沒有性命之憂,回頭看到拘謹的站在屋子中央的徐號,“愣著幹什麼,趕緊看看這個男人帶了什麼,可有身份信息一類的,報官時會有用。”
徐號用手指挑開那男人的行囊,裏麵隻有個水囊,還有些銀錢和女人的珠寶首飾,“這也不像是要遠行的人啊?”
劉沛有些疑惑的看著徐號。
徐號解釋到,“你看啊,若是人口買賣,他必然要把孩子帶到遠一些的地方去賣,淩州路難行,況且他還帶著兩個孩子,就算不需要衣物,也得需要些綁腿之類的。”
說話間,門外傳來腳步聲。
劉沛率先反應過來,一個掃堂腿把徐號掃到地上,然後一腳把他踢進孩子們躺著的床上,自己則躲進對麵那張空床之下。
木門吱呀作響,男人回來了,也不點燈,就這樣摸黑坐在桌邊喝茶。
徐號被踢得齜牙咧嘴,又不敢喊出聲,隻能咬牙忍著。在劉沛的角度看去十分滑稽。
門又被人敲響,床下的劉沛跟徐號對視一眼,心中激動,隻要能人贓並獲,這人就無從狡辯。
一雙粉綠色的繡鞋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官人,上次你許我的事,如此可算是說好了?”
那女子剛嬌滴滴的開口,就聽見門外傳來薑白楊喊薑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