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一聲嬰兒的啼哭,響徹了整個將軍府,站在門外的溫衍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看望自己的妻子,隻可惜手還沒放到門上,便被隨從攔了下來,雖說心裏很是著急,可無奈迫於禮法,隻能繼續在門口等待,好在,嬤嬤並沒有讓溫衍等太久,不多時,便抱著孩子出來賀喜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喜得千金。”
溫衍趕忙從嬤嬤手裏接過,看著懷中還在熟睡的女兒,眼底裏滿是溫柔,連忙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傳令下去,大擺宴席三天,讓全軍將士都來,我要好好慶祝慶祝。”吩咐完後,溫衍還小聲嘀咕道:“嘿嘿,我有女兒你沒有,我要給所有人炫耀我的乖乖女兒,特別是陳平,對,我羨慕死他。”
見將軍絲毫沒有要把孩子給自己的意思,嬤嬤硬是從溫衍手裏搶過來孩子,溫衍倒也不生氣,雖說很喜歡這個女兒,但是對於照顧可是一竅不通,還是讓嬤嬤抱下去的好。
又過了一會,裏麵被收拾好了,接生婆出來對著溫衍行了個禮,說道:“將軍,裏麵已經收拾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溫衍大步向屋裏走去,見到還躺在床上的妻子,眼裏又布滿了心疼,溫柔去哪了?早被拋在腦後了,女兒哪有老婆香。
“辛苦你了。”溫衍看著虛弱的妻子,內心滿是心疼:“一定很疼吧,我從廚房裏剛給你煲了湯,你要不要嚐一口?”
說著,便從隨從手裏接過食盒,將裏麵的雞湯拿了出來,試了一下,還不錯,正好喝,又舀起了一勺湯,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妻子的嘴邊。
“嗯,還行,再接再厲啊。”白熠煙看著溫衍如此小心翼翼的,忍不住笑罵道:“都成親好幾年了,還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一麵啊。”
見白熠煙打趣自己,溫衍白嫩的臉上慢慢的紅了起來,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憋了半天,狡辯道:“哎呀,不要在意這些嘛,喝湯。”
就在二人你儂我儂喝著湯的時候,一個傳令兵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報,城外五裏有北濮的軍隊過來了,看軍旗,是,是。”
“別在那支支吾吾,快點說。”事關重大,溫衍一改之前文弱的樣子,一股久經沙場的氣息散布開來。
“是皇甫澈的大軍。”
“來人,取我盔甲,傳令下去,白澤營隨我出城迎敵,其餘人啟城護城陣法”做好了戰鬥部署的溫衍又換回了溫柔的樣子,安慰道:“沒關係,我去去就來,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溫衍離去的背影,白熠煙心裏生出了一絲不安,皇甫澈這個人她自然是認識的,多少年的死對頭了,如若不是因為國家存亡,或許他們可以稱為朋友吧,此人也和溫衍,白熠煙一樣,是萬中無一的天才,隻靠一把劍,便入了道。
“來人呐,也把我的盔甲取來。”
身邊的仆人連忙跪下,磕頭勸阻道:“夫人,您剛生產完,身子骨還虛著,實在不宜如此啊。”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快,去拿我的盔甲。”白熠煙眼見眾人如此阻攔自己,心裏不免著急焦躁起來。
眾仆從見夫人執意要去,沒辦法,隻得去將她的盔甲也取來。
白熠煙此時的身子骨確實還是虛弱,硬撐著穿戴好了盔甲,臉上便已無半點血色。
眾仆從看著心裏著急,卻也無計可施,他們不過是仆從,怎麼能阻攔主上的事情呢。
“駕——”溫衍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皇甫澈的陣前,“皇甫兄,別來無恙啊,怎麼,你是知道我喜得千金,特意帶著這麼多人來恭喜我的嘛。”
“那是自然,溫兄喜得千金,我自然是要祝賀。”一位男子負手而立於北濮大軍之前,身上的殺氣相比於溫衍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兄,我不光來祝賀你喜得千金,我還給你帶來了賀禮,歸降我朝,我許你高官厚祿。”
“皇甫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歸降我大胤,我親自去向皇上為你請功,官位隻會比你現在要高。”溫衍絲毫沒有被對麵許給的高官厚祿所打動,反而向對麵勸說起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揮兵踏平你身後的城池。”皇甫澈自然是不想與溫衍刀兵相見的,多年的爭鬥,兩人是對手,卻也像是好友。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來吃喜酒,我溫衍自當歡迎,但是你若想踏平我身後的城池,先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