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武陵的劍猶如閻王爺的索命牌,快如閃電,讓人看都看不清楚,很快的,這些來的人大部分已經喪生在他的劍下。.這時候,有一個軍人打扮的男子左手用一把長長的軍刀,身子在空中竟然瞬間分裂成兩半,因為速度極快、甚至出現了無數的幻影,這個軍人顯然比來的那些同伴要厲害得多,因為有了他的加入,仇武陵已經沒有辦法像剛剛那樣隨心所欲的出手了。
他將劍柄狠狠地握到手裏,青黑色手柄上那個秀麗遒勁的“仇”字清晰映入眼簾。將心一橫,仇武陵默不做聲地橫過劍,也不見他轉動手腕、隻是微微一抖,淩厲的黑光錚然從劍柄中吞吐而出!
“好!總算有個像樣的了。”仇武陵眼睛裏冷光一現,閃電般轉過配劍、一劍便是向著那個軍人的頭頂斬落!
然而,就在黑劍光華即將刺入軍人身體的一瞬,那個軍人膝蓋用力,腰身後仰,全速貼著劍芒向後退開!如此驚人的速度顯然不是瞬間爆發出來的——而是早就在肌肉裏積聚了那樣的“勢”,才在一瞬間成功地避開了這寒心刺骨的一擊。
在盡力避開那一擊的同時,那個軍人右膝發力支持全身的去勢、左足卻是在地上一劃,攪起滿地塵土,以求遮擋對方的視線。在身體往後掠出的刹那,他感覺手臂上有些疼痛。
原來剛剛仇武陵的那一劍雖然沒有刺到他,但是強橫的劍氣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然而他卻沒有了絲毫的慌亂,左手那把一尺長的精鐵軍刀,狠辣的往前連續劈砍了三刀,企圖封住了仇武陵來襲的所有可能路徑。
一切發生在一個刹那。然而這個刹那、足以證明這個年輕軍人的能力——以生死實踐作為戰場的格鬥練習,他不愧為李唐軍方近年來被稱之“絕世雙雄”之一的廉杯少將。
一招過後,廉杯已經知道自己雖然比之仇武陵的精力要好,但是卻是經驗不足,此戰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有絲毫的容情和僥幸。
劇烈地喘息,握刀回頭的瞬間,廉杯卻忽然怔住,因為有柄劍落在了他的肩上,仇武陵的劍,更讓廉杯驚訝的是,透過黃蒙蒙的塵土,他看到自己剛剛攪起的塵灰慢慢落下,然而居然沒有一粒能落到仇武陵的衣襟上。
“好!”仇武陵持劍而立,看著年輕軍人在那一瞬間爆發出的驚人的速度、靈敏和力量,忽然便是一笑,點頭:“不愧是安祿山的軍人,真是名不虛傳啊。”
隻見仇武陵伸出右手,伸指一彈,廉杯的軍刀上發出非金非木的沉鬱之聲,點頭讚道:“無聲無色,神物自晦,好刀啊好刀!”抬起頭來,向廉杯看了一眼,說道:“如果你向我求饒的話,我說不定會放了你。”
廉杯心知當此情勢,自己的性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倘若求饒與他,不但一世英名化於流水,而且日後朝廷追究罪責,必將會被投入獄堂,死得極為慘酷,但此刻和他硬抗,那也是有死無生,當下凜然說道:“你要殺便殺,大唐的軍人的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仇武陵微微一笑,道:“硬漢子,硬漢子!李唐這幾年雖然不行了,但終究還是有幾個人物的。”突然間右手一揚,袖子裏突然噴出了火焰,火焰觸物即燃燒,仇武陵冷笑一下,數道寒光閃過,那些寒光竟然有七種顏色,分別向不同的方向發射。
他目光自左而右,向剩下的人瞧了一遍,說道:“我今天要去晉城,你們可是還要攔我。”
他連問兩聲,誰都不敢答話。忽然一個紅色頭發的漢子慢慢走向仇武陵,他臉上一道血紅的傷疤從左邊眼角直劃臉頰,英俊的麵孔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邪氣淩人,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的眼睛,即使有長長的紅發擋著,你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雙死灰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冰冷的眼睛,充滿殺意的表情,漠視著一切的生命,不錯,他正是殺手出身,與廉杯在軍中並稱絕世雙雄,如果在苗疆一代出沒的人,一定聽說過他的名字“邪麵海”,毒,他緩緩說道:“仇前輩德高望重,名揚四海,既是要離開,我們大夥兒都非常讚成,隻是,你殺了我們這麼多的兄弟,就這麼走了,我們恐怕很難向楚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