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轉頭向樓上走去,高跟鞋踏在鋪著厚實地毯的地上發出鈍鈍的悶響。

她也不是非要找到那個女人給她好看,因為此時已經與她無關了。

安心怕自己再看到季晏禮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就會忍不住上去撕爛他。

季晏禮沉默的看著安心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平靜的眼神逐漸變得陰狠,最終下定決心,拿起桌上的鑰匙拋給一邊的保鏢。

“把車開走。”

“是。”

保鏢接住鑰匙向外走去,在安心推開二樓主臥門房的一瞬間,車子已經駛離了大宅。

“找到你想看的東西了嗎?”

季晏禮不緊不慢的走過來,靠在牆邊和她一起看向屋內。

安心哼笑一聲,“這是你布置的?”

“是,你喜歡嗎?”

屋內沒有開燈,隻依稀能看到地毯上是大捧大捧去了刺的玫瑰花,顏色鮮亮的氣球在屋頂擠擠碰碰。

腳下的蠟燭擺出一條蜿蜒的小路,直通大床,大床上也是散落的玫瑰花瓣,小幾上的香檳散發出清甜的氣味。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讓人迷醉,可最讓安心震驚的,是床邊擺放的照片。

是兩人之前極致親密的照片,抵死纏綿,香豔無比。

“看來她對你來說還真是不一樣啊?咱們床上的事居然也成了你們的談資?”

安心扭頭認真的看著季晏禮,輕緩的問道:“這樣做起來會更爽嗎?”

“這是為你準備的你看不出來嗎?”季晏禮皺眉,聲音裏帶著不加掩飾的氣憤。

回答他的卻是響亮的帶著掌風的一耳光,安心一腳把腳邊的蠟燭掃在一邊,大罵道:“你真是讓人惡心,惡心!”

安心胸口劇烈起伏,回過頭便想再給他一巴掌,卻被季晏禮一把拉住手腕。

“安心,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季晏禮,是你先背叛我的,現在裝什麼深情?”安心用力甩開他的手。

“你說我裝?好,那我就不裝了。”

季晏禮將人扛在肩頭,堅硬的肌肉硌的安心臉色大變。

她不斷掙紮,拳打腳踢,卻都無濟於事,最終被狠狠摔在床上。

“寶貝,老婆,既然沒辦法好好溝通,那咱們就深入交流一下,嗯?”

破碎的衣物被一件件扔下了床,飽滿嬌嫩的玫瑰花瓣在不斷蹂躪下濺出汁水,染紅了床單。

歪倒的蠟燭點燃了捆紮花束的絲帶,星星點點的火光燒灼著人心。

“季晏禮...我,哼...不會原諒你。”

埋在她胸口的頭微微一頓,隨即便更加大力吮吸起來,一點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皮膚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拉進欲望的深淵。

“江河,你那天幹嘛要跟心心說那麼重的話,天氣那麼冷,她就一個人出去了,外套沒穿,車也不開,多受罪啊。”

沈柔現在想起來心都發疼,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你幹嘛非要攔著我?你要是看我們母女倆不順眼,我們就離婚,你看心心跟不跟我,我領著孩子回沈家去。”

沈柔說著說著便眼含熱淚,幾句話便打算好了以後。

安江河對他這位夫人也是十分無奈,“心心今年都要24了,成年了,早不用監護人了。”

“我不管,我要去看看她,她除了給我發了幾條信息保平安,我還不知道她在哪住呢,萬一餓著凍著怎麼辦?”

“不用去,”安江河趕緊攬住了要馬上起身的夫人,勸道:“她跟顧家那孩子一起呢,怎麼就能凍著餓著,放心吧,玩幾天散散心,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真的嗎?”安江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可看著夫人殷切的目光,他點頭道:“對,你就在家安心等著吧。”

沈柔雖然不知道他這份篤定來自哪裏,但也能肯定自己老公也和自己一樣對女兒十分在意,所以即使再想念她也暫時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