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啪……
前不久從拍賣會上高價買來的古董花瓶被人狠狠摜在地上,大塊碎片在地板上反彈後崩到了角落,但更多的碎渣還是殘留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中。
“少爺和少夫人又吵架了?”新來的保姆周周躲在樓梯後探出頭顫巍巍地說道,另一個年齡大的李媽歎了口氣,說“唉,怎麼就不能安生過日子呢”。
“別在這裏看熱鬧了,趁著少爺和少夫人回房,感覺收拾一下,那個地毯直接扔了吧,記得把角角落落都要打掃幹淨,別劃傷腳了”,管家林叔說道。
周周趕緊應了一聲,她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工資又高事又少的工作,可是要勤快點的。
周周趕緊上了樓,看著那張厚厚的繡著繁瑣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自己工作一輩子都不一定買的起的地毯,一時間有點不舍得,她又確認了一遍,“林叔,真的要把它扔了嗎”?
“扔了吧扔了吧,地下室還有幾張,要是這張地毯上的碎渣被少夫人踩到了,少爺就要責怪了”。說完,林叔就去準備早餐了。
周周再不舍,也隻能把這張地毯趕緊換了。
此時,這個家的女主人安心正在主臥生氣,其實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她想,不就是結婚不到三個月老公出軌三次還次次被自己發現了嗎?誰家不是這樣的,就連自己家不也……
想雖這樣想,但安心卻覺得不甘心,“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喜歡你這麼久,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憑什麼你出軌還那麼理直氣壯,憑什麼我是你的妻子卻不能管你”。
安心一個人倚在貴妃榻上黯然神傷,白嫩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眉間輕蹙,惹人心疼,隻想上前將她抱在懷裏好生哄著,蓬鬆又茂密的頭發搭在肩膀上和後背上,宛如海藻。
安心皺皺鼻子,隱隱約約聽到外麵那個年輕的保姆在拖拽那張地毯,“那個地毯還挺好看的,我還挺喜歡,唉,早知道就不砸花瓶了”。
極致的暴怒和爭吵後總是麵臨著茫然,安心混沌的神經還在飄搖不定,小姑娘還小呢,即使結婚了今年滿打滿算也不過22歲,剛剛大學畢業而已,但一個念頭卻在她的腦海裏逐漸清晰起來——離婚。
季晏禮則完全沒有體會到嬌妻的悲傷。
他在吵完架後回到了次臥,說是次臥,各功能也十分齊全,隻不過比主臥小了一點罷了。
季晏禮在吵完架後就準備上班了,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剛娶的老婆又在發神經而已。
“真奇怪,娶之前不是還文文靜靜,看著跟大家閨秀一樣嗎,怎麼娶回來成這樣了”。
男人皺著眉一把脫掉了早上出去運動時換的短袖,隨手扔到了髒衣簍裏,他的肌肉隨著動作而舒展,手臂上青筋暴起,早上剛剛運動完的血管蓬勃的湧動著血液,背闊肌看起來堅如磐石,寬闊的後背給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隨後利落的踢掉了褲子,黑色子彈褲包裹著傲人的雄性資本,蜂腰翹臀,寬肩長腿,這是一具讓女人看了為之瘋狂的身體。
終於,他脫得一絲不掛,走進浴室衝澡。“不對,不能說她像大家閨秀,她本來就是大家閨秀,怎麼到我這就變成這樣了”。
季晏禮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他仰起頭,任由熱水劃過那鋒利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清晰的下頜線。
不一會,季晏禮收拾完了自己,準備上班。
他走下樓梯,接過李媽準備的早餐,吩咐說:“一會記得去請少夫人吃飯,她氣性大,別把她餓縮水了”。
後麵那兩句聲音奇大,好像生怕二樓的安心聽不見一樣,果然,隻見二樓的平台探出一個小腦袋,安心嘟著嘴大聲說:“趕緊走吧你,我才不會縮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