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溝村人口少,但也有幾十戶社員家庭在這裏生活,大家都屬同一個生產隊,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照顧他們是不行的。
入夜天上又下起了雪,氣溫驟降,又濕又冷,巡邏隊的隊員雖是青壯,但沒吃晚飯又在外頭忙活了這麼久,早已經疲憊不堪了。
好在村頭村尾都有人把守,橋上也安排了人手,外頭人是進不來的。
他們隻需要挨家挨戶的詢問人口、排除隱患,忙完這一頭就能回去休息。
“趕緊的吧,兄弟們打起精神來,老秦家可得好好搜,燕子嶺遭難的那戶人家聽說就是沒防住,白日被人摸了進去,天黑全殺光了!”
正因為這樣,李祖富才特意點了他們這一對好手,挨家挨戶的詢問人口,為的就是杜絕後患。
馬上就能完成工作回家休息,隊員們打起精神趕到老秦家,可卻怎麼也敲不開門。
剛才明明聽見裏頭有動靜來著。
“有人在家不開門,擺明了就是心虛!踹開!”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老秦家的院門幾乎應聲而破。
“誒咦!你們!你們幹啥呀!”一個長臉女人驚魂未定的站在院子裏,看著門外氣勢洶洶的眾人,尖叫出聲。
“幹啥?剛才在門口喊半天你聽不見呐?為啥不開門!”
為啥不開門?還能為啥?心虛唄!
這大冷的天兒,長臉女人卻急出了一腦門子汗,她視線飄忽,不停往自家柴房的方向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錢慶春一眼看出事情不對,大手一拍喪彪的屁股,手指向柴房,“去找!”
“誒!你們幹啥呀!土匪啊!來人呐!欺負人呀!”
見錢慶春等人注意到院子最角落的柴房,秦家大屋裏又跑出來一對中年夫妻,一個趕狗、一個拍著大腿哭喊。
“你們是幹啥的?搶東西還是搶人?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要當俺們是軟人好欺負可瞎了你的狗眼!”見屋裏來人幫腔,長臉女人一叉腰,聲音都大了。
村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家家戶戶提心吊膽,麵對巡邏隊的到來都很配合,這麼一對比,老秦家的表現就顯得更可疑了。
社員們沒想到快收工了才查出問題來,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幾個民兵隊的已經扛起槍,利索的瞄準了長臉女人和中年夫妻。
“幹啥?你們要幹啥?想打死人啊!來人呀~哎呀活不成啦!要被人欺負死啦~”
兩個女人在院兒裏又唱又跳,攔著人就不讓往柴房去,可她們越是抵抗,就越表明了柴房裏有問題。
巡邏隊人多,也不慣著她們,出來幾個隊員將三人攔住,剩下的人強硬的打開了柴房的門。
裏頭很黑,錢慶春舉著火把走進去,喪彪已經找到了角落裏縮著的小丫頭,正坐在地上嗅她身上的味道。
看樣子最多也就十歲出頭,又瘦又小,一雙因營養不良微微突出的大眼睛此刻正惶恐不安的盯著錢慶春。
隨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女孩兒身子也越縮越緊,直至退無可退才幹脆閉上眼,悉聽尊便。
呼吸微微一滯,錢慶春眯了眯眼睛,湊近了才看見女孩兒腰杆上拴著一條打了死結的粗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