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既然沒有暴露,就相當於四個人證詞一致,起碼是不衝突的。那麼從來沒有商量過這件事的我們四個是怎麼巧妙地蒙過調查人員的呢?
“你打算怎麼圓謊?”白維諾發出消息。
“大家先說說自己是怎麼和調查的人說的怪物飛出宿舍樓這件事的。”
“我是說那怪物自己打了自己一拳,然後自己跳出去的。”
小白這說法還真好玩,狗東西確實一副不聰明的樣子。
“我也是。”一直潛水的李願回複道。
“你們商量過了嗎?”陳羽寧疑惑。
“是的。”群聊停頓了一下,白維諾回複道。
“薑約,那你呢?”
“我就說我太害怕了沒注意,怪物砰的一聲就不見了。”
“陳羽寧,你怎麼說的?”
“我差不多,說的我在怪物闖進來的時候就嚇地閉上眼不敢看了。”
證詞沒有衝突,現場隻有我們四個,除了我和陳羽寧沒人能證明白維諾和李願的證詞是假的。可是……
“好吧好吧,那狗東西是我打的。”
我想起早上對陸生說的話,陸生相當於我的監護人,肯定知道我們四個的證詞是怎麼說的。早上他完全沒有驚訝的樣子,我認識他這麼久,不可能被我看漏的。這麼說,陸生已經知道白維諾和李願在撒謊了。
唉……又有人要遭受老登們的魔爪了。
接下來群裏的消息我就沒有太關注了,說的大概就是要注意不要說漏嘴了,要保持住這個謊言才能保證我們四個不被抓走研究。
姐妹們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已經有一個人落入魔爪,還有兩個人岌岌可危了。這世道真是靜水流深啊。
我懷著遺憾倒在沙發上,順手扯過一條毯子蓋在身上,毯子還蓋住了沙發上的平板。
還有兩個小時上課,睡會吧。
好像還沒吃飯來著?不管了。
結果睡到一半醒了,我全身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猛地睜開眼,隨機手機就出現一條熱搜。我點開一看,果然又出現了混亂。
狗東西又來了,不過這次它的目標不是我,在另一個縣級市的一條商業街上,那隻怪物正在到處襲擊人。
我打死的那隻狗東西幾乎被整個學校的人看見了,引發了恐慌。要不是整個縣級市都被強製封鎖,現在可能所有居民都已經逃跑了。這還是在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而在現在的現場直播中,狗東西正見誰咬誰,畫麵還做成了黑白的,現場血腥程度可見一斑。
這場混亂的場麵刺激到了還沒有穩定下來的居民,他們要求政府解除封鎖令,讓他們離開這危險的地方,如果政府不轉移居民保證居民安全,就會有人帶頭衝鋒逃離。為了不使混亂再加一層,市政府發出短信通知居民會有救災人員護送他們到安全區,請居民們待在室內不要外出。
我也被安排離開,即刻就有人敲響我的房門。
這次倒挺有禮貌。
我把手機平板都放包裏拿上,出門就有四個黑色槍筒對著我。我在四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的包圍中來到房屋外,一輛毫不起眼沒有車牌的麵包車正等著我。一個人過來我頭上套上一個黑頭套,讓我看不到東西。
汽車開了很久才停下,我被拉下車。即使頭套還戴在頭上,我也知道這是哪裏。
研究所總部。
我被帶到一間隻有一張椅子的房間,牆上有一個播音器。這裏沒有安裝窗戶或者玻璃可以看向外麵,隻有一個通風口能讓外麵的空氣進來。
你是連個廁所都不給啊,我暗自腹誹。
我等了一會兒,一個頭頂地中海的老頭進來房間。
我抬頭看了一眼,啊,老逼登們的頭頭,張餘博士。
“實驗品87號,由於最近薄陽市不太平,先暫緩你的行程。學校那邊我們會安排人給你安排,這段時間你要待在這裏。”
我看著張餘嚴肅的模樣,腦子裏都是他拿著工具和變態一樣瘋狂做實驗的樣子。
人模狗樣。
張餘說完話推了下眼鏡,和我對視了幾秒後說“你聽見了麼?”
我歪了歪頭。
“我說你聽見了嗎?”張餘語氣加重。
我看起來很像聾子嗎?我說我沒聽見你能咋地?
我仍然沒開口。
“帶她走。”張餘似乎放棄了讓我回答,於是轉身對後麵的助手吩咐道。
我站起來和那兩個助手走開,到電梯裏我還能看見張餘的背影和禿頭。
答不答應有什麼關係,他們怎麼可能真的考慮我的想法,不過都是客套罷了。既然如此,還回答他幹什麼?
我來到了新“臥室”,在研究所我已經換過很多個“臥室”了,但每個布局都一摸一樣。我有些失望,畢竟陸生安排的房子才最貼近正常人生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