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陳老頭冷漠說著:“大門不走,像垃圾桶的老鼠,真讓人做作嘔“。
黑色人影就直愣愣的看著陳老頭,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過了一分多鍾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可以救他。”
陳老頭神情凝重著,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少年,臉上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過了半晌,才慢悠悠的歎氣的說著:“好”。
黑色人影伸出手朝著鐵皮上畫了圓圈,圓圈以內的鐵皮瞬間化成黑色,從裏掏出個藍色的小匣子,匣子正麵刻著一隻藍色的眼睛。
黑色人影把藍色匣子放在地上,轉過身去就融入了鐵皮裏,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思索間,門口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呼喊聲也越來越近,鐵皮門就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三十歲的中年人,身材微胖,皮膚小麥色,叫李大鵬,李大鵬一手扶著門,喘著氣,望著陳老頭著急說著:“陳叔,陳叔,我家娃娃早上還好端端的,吃完午飯就說頭暈,胳膊肘不知道被啥玩意叮了,麻煩你幫我去看看。”
陳老頭見是李大鵬就回道:“好,你在門口等我,我拿東西。”
陳老頭起身走向藍色小匣子用腳把它推到不起眼的角落,轉向桌子手提起上麵的木箱,才慢悠悠走到門口。
李大鵬見陳叔出來,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木箱,攙扶著陳叔著急的向家裏走去。
路上的行人看見陳老頭被李大鵬扶著,也見怪不怪,紛紛巷著陳老頭打的招呼,年齡大了都是一口一口“陳叔好”,小孩子也是笑嘻嘻的一口“陳爺爺”,別說有多甜了。
避難所也不大,生活著上萬多人,住鐵皮房的都是逃難過來的,也叫難民區,原60避難所居民都是石頭房,就在難民區的橋對麵,都是平房,成鮮明的對比。
避難所的人是一批換一批,隻有陳老頭一住就是十年,也沒有人知道他名字,也有人問過,他就說姓陳。
起初誰也不認識,聽說是東南避難所發生了流感,陳老頭看人感染得越來越多,給他們配了一鍋藥,奇跡般的全好了,陳老頭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避難所醫生。
其實避難所裏也是有診所,但收得是真金白銀,避難所裏的人手裏隻有糧票,哪有錢上那看病 。
但開了就有存在的意義,前幾年自然災害多的時候,逃難的人也添多,能爬山涉水逃這麼遠的,要麼有錢,要麼有真本事,還沒有等這些人靠近60避難所就被巡衛隊在三公裏外發現了。
所有人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站著一排排向診所走去,診所的工作人員早已準備就緒,難民們早已神情恍惚加上疲憊,哪還有反抗的能力。
難民們也懂,花錢消災,沒錢的難民,隻需要超過十六歲的青壯年就可以通過試藥劑方式,一樣可以去鐵皮房居住,也能獲得身份,老人婦女兒童都是免費體驗,一樣有居住權。
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