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市中心,夜晚華燈初上,拔地而起的寫字樓高大恢宏,依舊燈火通明著。路上行人三三兩兩並行,談笑風生。

而就在離這不遠處一棟不起眼的三層小矮樓裏,在大家看不見的地下,卻是截然不同的陰暗、潮濕、汙穢狼藉,各式雜物肆意堆砌著。

“喲~阿淮,你瞧瞧,這不是我們金枝玉葉的沈大小姐嗎?怎麼搞的這副德行了。嘖嘖嘖,這都成階下囚了,還端著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

衣著靚麗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女人,與麵前被鐵鏈縛住手腳,披頭散發形容枯槁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被禁錮的女人一臉崩潰看著麵前二人,他們一個是領證當天就設計監禁她的,相伴七年的“愛人”;一個是自己自幼相識,視做親姐姐的“最好的朋友”。

沈箏終是沒忍住,嘶啞著聲音質問

“溫淮,是我識人不清,被你設計淪落今天這般地步,我認了!但薑妍,你呢?為什麼是你?我自問從未虧心於你,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

被以為已經枯竭的淚腺經再次湧出股股熱流。

“嗬,從未虧心與我?沈箏,別在這假惺惺的說什麼從未虧心於我,怕是你本就根本就沒把我當一回事兒吧!

我在你們一家人麵前不過就是一條搖尾乞憐,來討你歡心的狗罷了!”

薑妍譏笑著眯起眸子,似心底有著千般不滿,此時就是要盡數發泄。

溫淮將薑妍攬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好了,妍兒乖不氣!不氣!我早說別來了,讓她在這自生自滅。你偏不聽的要過來,現在徒惹得這般心情不悅。”

“沈箏?就憑她才不會讓我生氣,你都是屬於我的了。

而且--”

薑妍從溫淮懷裏退出來,轉向沈箏,低下身子與她平視,臉上是勝利的笑容似快要抑製不住

“我的好妹妹啊,你那婚房布置真不錯,能布置成這樣想來花了不少心思吧?嘖,真是難為我們一心隻讀聖賢書天才了。

不過你這麼用心布置的婚房,放著不用到底是可惜了,隻好我這個當姐姐的替你入住咯!

哦,對了!婚床我們也替你試了一下,嗯~很軟,我和阿淮都很喜歡!對吧,親愛的!嗬!嗬嗬嗬!”

薑妍暢快的大笑著,目不轉睛的看著沈箏的臉,似乎很享受見到沈箏憤恨、悲痛、絕望的樣子。

溫淮也被薑妍的話引得,想起了與她在那張紅色婚床上顛鸞倒鳳的荒唐,一把拉過薑妍,手在她腰間輕扶著,愉悅的道

“嗯,很喜歡!”

“你們!你們怎麼敢!薑妍!你欺人太甚!你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的!那套喜被是,是媽媽準備的啊!是媽媽準備的啊!你果真好狠的心!”

沈箏已經是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