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您來了。”林軍不情願的將顧斐言領進了門。
多年未見,顧斐言也懶得糾正稱呼上的小毛病。看見林軍手裏拿著什麼,“林叔,你手裏怎麼拿著拐杖。”
“這是少爺的,他曾被人從樓梯上推下來過。”拐杖是林軍有意拿出來的,自家少爺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被他接回,林軍多少有點心疼,他想知道這顧家少爺到底有沒有心。
“是嗎?”顧斐言毫不在意的轉頭上樓了。
林軍看他這反應,失望的看向了大廳裏懸掛著的全家福,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又老了幾歲。
因為沒了記憶,顧斐言隻能憑感覺找林熠的房間。
推門而入的顧斐言,他明明是第一次來,卻感覺林家處處都有著熟悉的感覺。
他走到林熠的床前,“多大人了,還抱著個玩具熊。”一把拽出林熠懷裏的毛絨娃娃,隨手丟掉。
“起來,跟我回家。”顧斐言搖了搖林熠。
林熠暈頭轉向的,也許是在自家,給了他底氣,他憋置許久的怒氣一下湧上心頭,“回家?我現在就在家。你有什麼權利扔我的娃娃!”
“你不是去找那個清什麼越嗎?你去啊,衝我撒什麼勁。”
“怎麼,你還跟我鬧上了脾氣?”顧斐言氣極反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什麼?我被你喊了3年的殺人犯,我又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啊!”林熠終於把心裏說出來了。
“你要是喜歡那個清越,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顧斐言一時沉默了,林熠見顧斐言一聲不吭,徹底怒了,起身,把顧斐言推出了房間,“沒話說了?問題解決了嗎就喊我回家?你給我出去!”
林熠關上房門後,跪坐在地上,抑製不住自己的哭聲,15歲那年是他噩夢的開始,雙親突然離世,原本關懷備至的發小,突然對自己憎惡。林熠的世界很小,裝不了太多人。
顧斐言靠在房門上,細細地聽著房裏人的哭泣聲,他對林熠一直都很複雜,他潛意識裏的天平一直都偏向著林熠。
顧斐言腦海裏突然傳來跟自己一樣音色的嬉笑聲,“你的喜歡,分文不值,活該被人利用。”
“我怎麼就分出了你這麼個垃圾人格,等我揪出幕後黑手後,我們之間的賬再一一清算。”
顧斐言頭痛萬分地閉上眼,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神色。
“羊羊,是我啊,開開門。”顧斐言像狼外婆一樣,柔聲的誘哄著房裏的小白兔快快開門。
“哢嚓”一聲,房裏的小白兔怯怯地探出頭來查看敵情。
聽見開門聲,顧斐言欣喜的轉過身,在看到,林熠微紅的眼眶,淚光閃閃的樣子,他的眼神暗了暗。
不由一怒,“熠熠,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打他!”
隻有麵前如同孩童的顧斐言讓林熠有以前的感覺,小嘴一撅的哭訴道,“是先生……先生總欺負我。”
“啪——”顧斐言一點都不手下留情,他的臉上瞬間有了一個巴掌印,“熠熠,不哭,言言給你報仇了。”
“先生,怎麼能打自己呢,疼不疼啊。”林熠看不得顧斐言受傷,先前的憤怒早已不知所蹤,現在滿心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