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趙崢嶸還是選擇了,相信美子的話,讓她下車去和武田弘光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就這樣美子轉身下車,就去找武田弘光去了,這個時候的二憨子終於沉不住氣了,焦急的問到,崢嶸哥這個日本女人,可是武田弘光的未婚妻啊,她真的會幫我們嗎。
要是她現在告訴自己的未婚夫,咱們倆人就在車上,那咱們可真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趙崢嶸此時正閉著眼睛,把身體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倆現在還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脫離險境,現在就就是在賭,賭這個日本女人美子,不會出賣我們倆人。
至於最後的結果目前隻有天知道,其實武田弘光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我就賭他的女人,也不會是陰險狡詐之徒。
其實就在她剛才下車的一瞬間,我發現她的表情變化是非常平靜的,並沒有表現出來,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喜怒哀樂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自然反應,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靠偽裝是掩蓋不了的。
正在兩個人談話的時候,就看見武田弘光陪著美子向著轎車的方向,步履從容的走了過來。
二憨子趕緊掏出手槍,做好了要和日本人同歸於盡準備,趙崢嶸又觀察了一下,周邊警戒的日本鬼子憲兵,他們臉上也沒有表現出,緊張嚴肅的神情,馬上製止了二憨子要開槍的衝動,說道再等等。
不一會武田弘光就和美子來到轎車旁邊,武田弘光正正準備上前一步打開車門,卻被美子攔住了,隨即自己開門做了進去,然後就叫趙崢嶸發動汽車引擎,把武田弘光的汽車緩緩的開出了醫院門口。
汽車就這樣沿著街道,緩緩的駛出安慶縣城,在郊外一處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下了車,和美子道別。
臨行之前美子還對趙崢嶸說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腹中的胎兒積福,為了孩子的父親贖罪,你們趕緊走吧,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趙先生請多保重再見,說完就親自開車向縣城駛去了。
趙崢嶸看著汽車離去後揚起的塵沙,心中若有所思,二憨子走過來用手撓著頭問道,崢嶸哥她剛剛本來已經脫離了危險,為啥還要回來要幫咱們逃走。
趙崢嶸像是回答二憨子的問話,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是一個生活在鬼窩裏,但是還沒有變成鬼的人,是一個良知未泯的女人,她幫助咱們倆人是因為她身上,還有人的氣味。
就在這個時候二憨子向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裏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就發現遠處的草叢開始晃動,接著就有十幾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原來趙崢嶸是在城外,安排了接應部隊的,之所以沒有實施預先設定的方案,是因為武田弘光的突然出現,是趙崢嶸事先沒有預料到的突發情況。
因為趙崢嶸知道武田弘光,是十分了解自己的行動手法的,如果這個時候還是按照原來的撤退計劃,勢必會造成嚴重的傷亡。
趙崢嶸的原計劃是自己和二憨子,兩個人進入醫院裏,執行暗殺劉邁的任務,然後在叫外麵的人化裝成偽軍,開車在醫院門口接應,這樣等到暗殺行動結束,就可以從醫院門口出來直接上車出城。
因為這所醫院是進去的時候,有哨兵盤查,但是從醫院裏出來就沒有哨兵阻攔了,可是由於武田弘光的突然出現,一下子就把這個,事先安排好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因為武田弘光可以直接調動,日本鬼子憲兵隊,所以隻要他本人一聲令下,可以不用經過請示,醫院門口的憲兵們省去了,請示彙報的時間,就可以馬上執行命令了
這種情況下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也出不去了,如果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要強行闖過醫院大門口的哨卡的話,雖然可以得到外麵的接應,可是要想衝出安慶城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