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崢嶸之所以把二憨子說成是一個聾啞人,是有他的目的的,因為二憨子可不會日語,也聽不懂日本話,但是如今他成了聾啞人了,所以日本鬼子也就沒有必要,再盤問一個聾啞人什麼問題了。
介紹完這些情況以後,趙崢嶸為了打消巡邏艇上,這個日本鬼子軍官的顧慮,還特地拿出來一張特別通行證,這個東西可是日本政府部門特意給在他國的,日本人準備的證件。
這個東西也是牛富花了一根金條,特意從日本人那裏搞來的通關文書,同時這也是他給自己置辦的一張保命符。
因為趙崢嶸可是知道,這個東西在通過敵占區時的重要性,因為一直都是貼身保管,所以才沒有在跳船的時候丟失,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有了這張通行證也確實打消了,那個日本鬼子軍官的顧慮,轉身就命令巡邏艇向岸上碼頭靠攏。
等到日本人的巡邏艇,停靠在碼頭上拋錨以後,趙崢嶸就和二憨子連說在比劃,意思是叫他下艇上岸,二憨子日本話聽不懂,可是手勢他明白的很,馬上就隨著趙崢嶸一起上岸了。
兩個人剛剛出了碼頭,一打聽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如今這個地方可不是遼寧地界,原來在海上漂流了幾天,他們倆人如今已經到了天津地界了。
兩個人正在懵逼的時候,碼頭上突然有一輛汽車開了過來,等到汽車開到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鬆下一郎和美子小姐,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鬆下一郎穿著一身黑色的和服,腳下還踩著一雙木屐,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隻見他疙瘩疙瘩的走到,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麵前,然後用一雙母狗眼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半晌之後才悠悠的說道,你的,我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地,什麼的幹活,趙崢嶸一聽這個老鬼子這麼一說,心道不好一定是以前自己在天津的時候,動靜鬧得太大所以被日本人給盯上了。
但是趙崢嶸發現眼前這個腦袋上,已經沒有幾根頭發的老鬼子,一時間還不沒有把自己給認出來,馬上就向鬆下一郎點頭哈腰的說道。
太君你的一定是認錯人了地幹活,在下是第一次來天津,所以我和太君是根本不可能有接觸的,但是如果這位太君賞臉,我是很願意和您交個朋友的。
聽見趙崢嶸這麼一說,鬆下一郎也以為,自己確實是認錯人了,所以也就沒有在去搭理,趙崢嶸和二憨子兩個人,就帶著美子去了碼頭的日本海軍辦事處。
可是美子卻回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路邊的這兩個人,然後就跟在鬆下一郎身後一起走了。
趙崢嶸看著兩個日本人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長長出了一口氣,突然一個小報童,在距離二人不遠的地方大聲喊著,賣報賣報天津早報,趙崢嶸聽見這個聲音,感覺十分耳熟,馬上就回頭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此時身邊的二憨子馬上喊道,崢嶸哥是小虎,趙崢嶸此時也看見了,不遠處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正在那裏向過往的行人兜售報紙。
一看這個小報童正是小虎,趙崢嶸和二憨子剛想過去招呼小虎,突然看見一個女人也向小虎走了過去。
趙崢嶸定眼一看這個女人,就是剛才自己遇見的那個,和穿著和服木屐的日本男人,在一起的那個女人,隻見她來到小虎的身邊,然後和藹的叫了一聲小虎,你在這裏幹嘛呢?
小虎聽見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馬上把小腦袋轉過來,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然後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看起來很是親近的樣子。
之後馬上甩開小腿向那個日本女人的方向跑去,而且一邊跑還一邊喊著美子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