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軍官服,所以他馬上又用日語對哨兵說的,我是司令部的參謀人員,現在我是來這裏檢查炮陣地的設置情況的,所以你們要馬上讓開道路,讓我到炮陣地上去檢查一下。
但是這個炮陣地的哨兵,可不像剛才那位好說話,聽見趙崢嶸的話後反而站在那裏沒動,而且還要他出示相關證件,否則不予放行。
趙崢嶸一聽心想我上哪給你找證件去,要是手裏有日軍參謀本部的命令,我還在這裏和你廢什麼話,想到這裏也隻有兵行險著了,隻見趙崢嶸來到這個哨兵麵前,上去就是一個嘴巴,然後用日語說道八嘎,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就是你們的長官也不敢這樣和我講話,滾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嘴巴,照實把身後的二憨子也嚇了一跳,心想這趙娃哥的膽子也太大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冒牌貨,這不被發現都是萬幸了,這下可好還主動去捅馬蜂窩,上去就給哨兵一個嘴巴,這下子我們倆人算是交待在這裏了,如今想跑都跑不掉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二憨子預想的那樣,隻見趙崢嶸打完人,然後就大搖大擺的從哨兵身邊走了過去,而且那個被打的哨兵此時還不停的,給趙崢嶸鞠躬嘴裏還連連喊,嗨!
反倒是一頭霧水的二憨子馬上隨著趙崢嶸的腳步跟了上去,現在他隻能理解為是日本人有這個習慣,就是喜歡被人打嘴巴子,這可能就像人們握手一樣,是一種禮節吧。
其實他那裏知道在日本人的軍隊中,上下級的等級觀念是非常強的,同時作為上級抽打下級的嘴巴也是一件,在日本人的軍隊裏麵,是一種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也是一種宣示權威性的一種方法。
就這樣趙崢嶸和二憨子嚇退了哨兵,就來到了這個炮陣地上,要知道趙崢嶸在日本學習軍事的時候,對於炮兵科他可是行家裏手,所以他通過標尺高低機方向機,就可以計算出火炮射擊的目標地域和彈著點。
這也是他此次冒險近距離觀察炮陣地的目的,所以他通過對各項數據的計算,趙崢嶸推算出這四門山炮的彈著點,就是奉天城裏的北大營方向。
當前的日本人調兵遣將的意圖就更明確了,他們的目標就是想攻打奉天,趙崢嶸心想這群日本鬼子,終於還是要動手了。
想到這裏趙崢嶸覺得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盡快把這個驚天情報,報告給奉天的司令部,當兩個人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的時候,前麵的一條必經之路上,突然出現了哨卡,這一個突發情況確實讓趙崢嶸兩個人措手不及。
原來這也是陰險狡詐的日本人覺得,這麼頻繁的軍事調動,動靜這麼大不做好保密工作是不行的,所以為了防止走漏消息,現在所有的人都是隻許進不許出。
沒有辦法現在情況緊急,趙崢嶸也隻能是硬著頭皮來到哨卡跟前試試,看看能不能蒙混過關,但是這次趙崢嶸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不僅哨卡上的哨兵不予通行,就連執勤哨卡上,帶著高度近視眼鏡的執星官,都比趙崢嶸的軍銜高。
現在無論趙崢嶸怎麼說,人員就是不準通過,一直站在趙崢嶸身後的二憨子,雖說他聽不懂日語,但是從談話的表情上來看,這就是不允許通過他還是能看明白的。
這個時候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心道這是禮節不到位呀,這要是不大嘴巴子伺候上去,啥事情都辦不成。
想到這裏他也沒和趙崢嶸打招呼,來到那個攔路的日本軍官麵前,掄圓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直接就把對方的眼鏡給打飛了出去,然後還捎帶腳的喊上一句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