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也被仲溪午嚇了一大跳,她可從來沒聽華淺提過有這麼個人,見他們穿衣打扮定是有錢有勢人,沒準能幫華淺和華戎舟一場。
“說……”仲溪午擺了擺手,阻止陳淵林江上前,眼神落在白洛身上,示意她接著說。
“也就是那一日,華淺被發現死在離這裏不遠的小巷深處,腹部那裏插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死不瞑目。周圍鄰居都認為她是惹上哪個當官的了,誰都不敢出頭替她收屍,還是我瞧瞧趁著夜色,將她和華戎舟埋在一起的。”
“說來也奇怪,我埋她的那天深夜,我竟做夢夢到了她,她說謝謝我,沒讓她暴屍荒野,還把這個院子給了我,”看著三雙眼睛,白洛生怕他們不相信,拚命解釋,“我沒騙人,是真的,就連地契,華淺都告訴我在哪呢!”
仲溪午從白洛口中知曉華淺的墳墓之後,他快速騎馬趕去,速度之快,就連陳淵和林江差點都沒追上。
仲溪午本來想將華淺的屍身帶回煌城,等到他身死那一天,再與其合葬,後來還是在陳淵的勸解中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怕,華淺知道了,會怪他的。
仲溪午在墓地站了一整天,滴水未進,隨後便帶著陳淵林江,將貪贓枉法的縣令繩之以法,至於幕後黑手孟依霏的屍身則被他派人將其挖出,曝屍荒野,任由野獸啃噬。
仲溪午本來還想著孟家之事徐徐圖之,但經華淺一事,他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將陳淵派出,暗中刺殺孟家一幹人等。
此刻,長公主派來的侍衛已經趕了過來,直接仲溪午請回煌城,他沒有反抗,跟著回了煌城。
長公主本想怒罵他一頓,但在見到仲溪午瘦得骨瘦如柴,絲毫沒有活人氣息,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仲溪午大病一場,身子骨莫名其妙就此衰敗下去,長公主本以為是中了毒,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前來,更是從皇宮裏請來太醫診脈,最終隻得到一句憂思過甚,心病隻需心藥醫。
可那……副心藥,已不在人世了啊!
“兒啊!華淺已經去世,你別想她了好不好?這天下這麼多好人家的姑娘,難道就沒有一個令你動心的嗎?”
長公主擦著眼角,抽噎的靠在蘇五娘身上,“若……若知道你如此,本宮說什麼,也不會……”放華淺走啊!
仲溪午似回光返照,倏地睜開眼,虛弱握緊仲夜闌的手,將仲家和長公主托付給仲夜闌,恍惚間他又看到華淺在不遠處對他笑。
“無人知所去,愁倚…兩三……鬆。”
隨著仲溪午身死,這一方世界再次定格在原地,所有人和事快速倒轉。
也許是仲溪午感動天地,這第一百次重回記憶最深處,原本的時間定格線,正悄無聲息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小姐,您該起床梳洗打扮了,一會兒大爺便要過來接您呢!”
迷迷糊糊的華淺一聽千芷這話,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大爺?對,今兒是我和大爺的大喜日子,快……替我梳妝打扮,發簪,我要戴昨日挑的那枚月白色的桃花簪子。”
華淺搭著千芷的手臂,往梳妝台走去,一身紅衣,顯得格外美豔。
“小姐,您真美……”
華淺捂著嘴,輕笑:“這話,我愛聽~”
很快,仲夜闌騎著馬,將華淺迎回了仲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
一支冷箭擦著仲夜闌的側臉,直直插進廳內的喜字正中。
“大爺?”
華淺害怕的捂著嘴巴,伸出手,想要察看仲夜闌臉上淺淺的傷口,卻被仲夜闌下意識躲開了。
華淺不甘的抿著唇,她不怪仲夜闌,隻怪牧遙那個賤人把他迷了心智。
若不是她先下手為強,再任由那個賤人和大爺接觸,恐怕……大爺就成別人的了。
華淺每每想到此,便不由得暗自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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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華淺尚未有之前的記憶哦~打算和雲之羽聯動一下子。
cp依舊是淺溪,隻不過家主不能動,若是讓他參與宮門有點不合適,在考慮要不要走雲之羽的劇情,還是隻是讓某個人物出現在華淺身邊,充當保護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