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在焦黑男人和小姑娘逃走後,壯漢男緩緩轉頭,接著繼續砸門。
他的表情很呆滯,但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動靜鬧的很大,整個走廊都是回聲。
可房門穩固的厲害,即使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門板依然紋絲不動。同樣的,房間內就像裝了隔音板一樣,裏麵的人困的都要睡著了,也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
【嘀—————】
一聲刺耳的警報聲音響起,凡是能聽到的人全都捂住了耳朵。
幾秒鍾後,機械的廣播聲到來。
【各位——玩家:由於……突發……狀況,本遊戲現……在宣布……緊急結……束。】
——什麼?
一頭霧水的於箏箏一愣,第三關就這麼沒了。
還不待她認真思考,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幻,孕婦就坐在她側邊,可兩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距離速度拉開,直到再也看不見彼此。
“……好疼!”突然出現在小木屋的於箏箏發出一聲痛呼。
她還沒來得及感歎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裏怎麼會這麼破爛,身上的疼痛就拉回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全身都疼,就跟被大卡車撞過一樣,哪哪都疼的厲害!
捂著似乎要心碎的胸口,她一步步挪到勉強能坐人的椅子上。
那邊,車夫是終於停下了門內外無限循環,倚著搖搖欲墜的門框,他一臉的生無可戀。
在意識到屋內還有其他人時,已是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了,好在這人好像認識自己,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於箏箏不是沒想過自己的經曆總是跳躍著往前走的,但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所以,她就放任不管了,反正童話世界本來就不童話,危險可以說是無處不在,自己有點不一樣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太難受了,不僅是身體上的疼痛,心裏的承受值也達到了最高點,眼前一陣發黑,她慢慢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夢中,她站在一條寬敞的柏油馬路上,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地可怕。
前方是一塊路牌,愣了一瞬,於箏箏走了過去。
——永恒路。
可上麵連個指示箭頭都沒有,真就單單是一塊路牌啊!
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天空,天色一直是灰蒙蒙的一種狀態,感覺隨時都要下雨一樣,想到自己之前一直各種淋雨,於箏箏迫切的想要趕緊找個地方避避。
不過,自己的記憶怎麼老是斷片,之前是因為什麼事情淋雨來著,她怎麼突然就有點想不起來了。
拍了拍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她開始向前走。幾分鍾後,她來到了一家精神病院的門口。
保安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於箏箏上前敲了敲窗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的太熟了,自己怎麼叫也沒把他喊醒。
“不怪我,是你自己睡的太死了!”大搖大擺的走進精神病院,於箏箏心裏是一點也不虛——才怪。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立即躲在了一旁的假山後麵。
“王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病人們怎麼就突然間集體發病了,隻是做個遊戲而已,也沒刺激他們啊!”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