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下坡路會好走一些,可事實告訴童金靈,沒那麼簡單。
她每次伸腳下去,十次有八次都會落空,明明腳下就是台階,但就是沒有落在實處的感覺,她必須小心試探幾次後才敢走下一步。
所以,頗費了一番功夫,童金靈的雙腳終於挨著地麵了。
嗯,腳踏實地的感覺還不錯!
原地跺了兩腳後,她轉過了身,隻是一眼,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再看周圍,好幾個人就站在不遠處,看樣子一個個也是震驚不已。
那個,現在應該還算是白天吧!
雖然天上暫時看不到太陽,但天還是亮的,總不能說它是晚上。可是,頭頂的一輪血月又是怎麼回事,還沒到夜晚來臨的時刻。
不對,關注點跑偏了,這個時候該關心的應該是月亮的顏色,紅到幾近發黑的血月,這怎麼看怎麼怪異吧!
“喂,你們還好嗎?”於箏箏突然開口問道。
這都好大一會兒時間了,該驚訝完了吧!
一個個跟中了邪似的,還挺虔誠,麵朝血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過了啊!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四周一片安靜。
不過,幾人還真是中了邪,不然也不會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這很難的。
“……不會吧,真中邪了!”這一刻,於箏箏差點咬到舌頭,她隻是在心裏開個玩笑而已,不用成真啊!
你沒看錯,就是於箏箏,腳踏實地的那一刻,她回來了。
作為一個正常人,她再怎麼神經大條也知道好像是哪裏出問題了。但因為是在童話世界裏,一切都有可能,所以,她也沒往自己可能會有兩個人格這方麵考慮。
隻是對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感到有些迷茫,但更多的還是緊張和震驚,沒辦法,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環境裏,她都已經要習慣了。
挨個上前把每一個人拍醒,於箏箏帶著滿臉的疑惑看向他們。
她的問題很明顯,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幾人也很上道,清醒以後就開始講述自己的情況。
三號孕婦是第一個,她舔了舔嘴唇說道:“從橋上下來以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轉頭的一瞬間,就是控製不住的想要抬頭望天,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的經曆跟三號差不多,也是轉過身就控製不住的去看天上。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我一開始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隻是沒辦法說話和移動身體,再後來就是腦子裏一片混沌,連思考都做不到了……若非七號把我喊醒,說不定我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說到最後,四號選手——也就是壯漢男,他一臉感激的看向於箏箏,要不是有她喊醒眾人,自己說不定就折在這裏了。
接下來是十八號選手,小姑娘明顯被嚇壞了,結巴了半天,她也隻擠出來了一句話,“那個……我、我和他們一樣。”
然後是她緊挨著的十七號選手——焦黑男人。男人沒說話,一個眼神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也是如此。”
至於九號和十一號兩位選手,有人在前麵打模板,二人是有樣學樣,統一話術為:“一樣!”
據現場的人猜測,倆人可能想說的是——俺也一樣!
不過,這也已經夠了,反正大家的中心思想隻有一個,那就是受控製了,身不由己,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