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把房間照的通明,可以看出這戶人家很富有,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掛著一幅幅人物肖像畫,銀製的燭台,做工精細的桌椅板凳,雕刻考究的木箱和衣櫃,連小細節處也做工完美……
同樣是開在頭頂的天窗,這個天窗又大又圓,比起二人一開始待的那個房間的小天窗,簡直是天壤之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麼大的一間房,竟然沒有床,這倒是二人沒有預料到的事。還好腳下的地毯足夠厚,這裏夜晚的天氣也不算冷,湊合著躺地上睡覺也不錯。
夜慢慢深了。
寂靜的夜晚,萬物都陷入了沉睡,於箏箏和黃夢柔也不例外,倆人頭並頭、肩挨肩的蜷縮在桌子下麵,擠擠總是更安全。
桌上的蠟燭靜靜地燃燒著,燭火不時無風搖曳,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響,窗外的玻璃上貼著一張慘白、浮腫的人臉,正一瞬不瞬的窺伺著房內,似乎在找尋著什麼。燈下黑就這點好,那張恐怖人臉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最後隻能失望而歸。
對了,這個慘白、浮腫的人臉有一個不太響亮的名字——無臉男。
姓名:無臉男
年齡:不詳
喜好:換臉
目的:穿新臉
恐怖指數:三顆星
備注:每隔一段時間,無臉男就需要換一張新的人臉,男女不限。
一覺睡到天亮,睜眼的一瞬間,於箏箏還有些感慨,沒想到這一夜睡的如此安穩,她好久沒睡的這麼香了。即使是現實世界裏,她也常常被噩夢驚醒,像今晚這樣的好眠,自從跟童話世界扯上關係後,已經很久沒有了。
她身邊,黃夢柔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看來小天窗房間發生的事,這姑娘是真的放下了。她睡得是如此的香甜,以至於於箏箏覺得她的名字完全可以改成——黃香甜。
黃香甜,還別說,讀起來確實有那麼兩分好聽。
什麼?兩分太少,至少得八分!不行,六分就頂了天了,不能再多了。
問:黃夢柔為什麼睡的如此香甜?
答案很簡單:大仇得報,什麼心理陰影的,她完全沒有。就算是有,也應該是——已經做了鬼的矮個•豬頭•有眼無珠•男有!
所以說:做人嘛!一定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於箏箏一眼就看到房間玻璃上的不對勁,她記得很清楚,那玻璃之前是幹幹淨淨的,現在上麵卻有一張模糊的人臉印子,就像有人緊緊的趴在上麵,想要進來似的。
心裏一緊,於箏箏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點,昨晚的她們是遇到了什麼,如果今晚那玩意再來怎麼辦?
無知的恐怖才是最可怕的,於箏箏越想越覺得心底發怵,急忙把黃夢柔搖醒,指著玻璃上的模糊人臉印子給她看,黃夢柔眯了眯眼,傻傻的問道:“怎麼了,天亮了!”
於箏箏指著玻璃給她講,“你難道沒看到那上麵多了點東西嗎?”
搖搖頭,黃夢柔表示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在於箏箏越來越不善的目光中,她嗯啊半天,才表示哦,不就是個印子嗎,那能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