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伴,在天黑前順利來到了林中小屋。
遠遠的看不真切,離得近了才發現,這是一棟用原木搭建而成的小木屋。
木屋有上下兩層,從外表看,它的年紀不小了,看起來有些陳舊,但經由歲月的洗禮和磨難,它看起來又特別的有韻味。
門前幾株古樹直插雲霄,枝幹縱橫交錯間,早已分不清彼此,歲月幾經變化,年輪裏似乎刻滿了故事……
斑駁的木門緊閉著,透過兩扇木門的縫隙,可以看到屋內昏黃的燈光和晃動著的、拉的很長的人影。
隱隱約約的爭吵聲不斷傳出,小屋裏的人似乎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麼。
這個時候還在激烈的爭論問題,她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對視一眼,二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擔心。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屋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隨著咯吱一聲輕響,門開了。
隨著木門的全部打開,屋內的情景一下展露了出來。裏麵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八仙桌,幾條長條凳,除此以外,再沒有其它布置。
三男一女圍坐在一起,全部把目光望向了門口,眼神冷漠而空洞,沒有招呼,亦沒有驅趕。
開門的是個小個子男人,他搓了搓手,出聲打破了屋內的尷尬氣氛:“快進來吧!”
小個子男人慢慢走回桌子前坐下,也就是在這時,於箏箏才發現他的腿腳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跟自己一樣受了傷,還是天生殘疾。
“怎麼這麼晚到!”冷淡的女聲響起,女人看著於箏箏,問得很不客氣。
“額,有事耽擱了!”於箏箏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怎麼了,但還是充做發言人說道。
她身後,童金靈眼睛眯了眯,眼中似有流光劃過。
也許是於箏箏逃荒一樣的模樣很有說服力,女人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小個子男人坐下以後就不再說話了,他低垂著頭,似乎陷入了思考。另外三男一女似乎被他感染了,也沉默了下來。
剛剛不是還討論的很起勁嘛!
怎麼不繼續了?
於箏箏對於屋內的情況有些無奈,但一時也沒有辦法。她拉著童金靈,二人坐在僅剩的、靠近門邊的位置,和小個子男人緊挨著。
三男一女中的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黑色運動裝,不苟言笑,看起來很嚴肅。
三個男人中,一個看起來很疲憊,現實生活裏應該是老師之類的工作,滿臉的書卷氣;一個滿臉絡腮胡,虎背熊腰很是壯實,粗黑的眉毛皺在一起,看起來很不好惹。不要說現實中了,在哪裏都要離他遠遠的;還有一個娃娃臉男孩兒,他看起來很年輕,不諳世事的臉上還沒有沾染世俗,應該還沒成年,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左右看看,大家依然保持著不言不語的沉默狀態,仿佛之前他們的討論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於箏箏也慢慢地低下了頭。
時間流逝,夜深了!
困意襲來,眾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像是說好了一樣,大家都很默契,沒人提出上樓睡覺。
不得不說大家都很謹慎,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互相戒備也說的通。
於箏箏不知道的是,她隻說對了一半,而另一半,她在以後的日子裏會慢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