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內宰相府。
“殺……殺人了!”
丫鬟驚慌失措的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宰相。
宰相府門口,一個年約12歲的少年正冷漠的看著倒在血泊的人。
此刻少年身側的侍衛,已經抽回刺向宰相手中的長劍,回到少年身後站好。
宰相府此刻亂成一團。
一個4歲的小女娃被吵鬧的聲音吸引了出來。
此刻的刺客早已不見蹤影。
小女娃看著血泊中的父親,眼眶發紅,整個人也愣在了原地,仿佛像個石柱子一般,無法言語,手腳如巨石般沉重,挪不動腳步。
“相爺!”
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雙手顫抖,不知所措。
“京都城內,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膽,在宰相府大門口公然行凶,相爺……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相爺。”
管家手腳有些發抖,說著話已經跪在了相爺身旁,抹著淚。
小女娃許久後才緩緩挪動了腳步,明明隻有二十步的距離,可她卻好像走了一輩子。
她不知道什麼是死,他隻知道父親現在這樣,她很傷心。
小女娃走近後,看著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的父親,已然沒了生息。
小女娃,伸出了小手,摸了摸躺在血泊的父親,然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小,小姐。”
管家泣不成聲的看著自己的兩個主子。
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兒,臉紅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
“小,小姐。嗚嗚嗚。”
“哭什麼哭,還不趕緊去熬藥,若是小姐再出事,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主子們。”
管家訓斥床榻邊哭哭啼啼的丫鬟,丫鬟走後,管家看著床上的小女娃,他雖然訓斥丫鬟哭哭啼啼,可他也沒好到哪裏去。
宰相在家門口被刺殺一事,整個京都城已經傳遍。
“出了這麼大的事,怕是仇家上門尋仇。”
“平時看著宰相像個好官,沒想到竟然也不是什麼好人,活該!”
“我聽說李相爺一直隻有一個原配夫人,從未納妾,夫人死後也沒續過弦,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壞的,真是可惜了。”
“……”
隻一日的時間,各種言語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大膽!堂堂宰相府,竟然在京都城內公然被人給殺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朝堂上皇上震怒,一眾臣子跪倒在地,頭都恨不得埋進地裏。
禮部侍郎皺著眉,看著跪倒在地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看著皇上震怒的表情,猶豫片刻後說。
“皇上,此刻應該先派人搜查凶手,相爺隻有一個獨女,現下該如何安撫,這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捏了捏眉心。
“李丞相家中可還有其他至親?”
“回皇上,隻有這個女兒了,相爺夫人的娘家遠在千裏外。”
禮部侍郎說完此刻也是有些心疼起那個小女娃,年紀小小便身邊再無依靠。
“那便把宰相獨女接到宮中,寄在皇後身邊撫養,封為郡主,此事就交給禮部侍郎著手去辦。”
“是,皇上。”
宰相府此刻已經被白色所掩蓋,眾人身上都身著白色麻衣,正堂中管家正跪在木棺旁燒著紙錢。
“管家,小姐,小姐渾身燙的厲害,嗚嗚嗚嗚嗚,藥喂了也沒用,怎麼辦。”
管家眼睛更紅了,丫鬟上前將老管家扶了起來。
兩人正要朝著內堂去看小女娃,門口禮部侍郎拿著聖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