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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
宮殿裏，黃帳翠簾，奢靡華貴。
隱隱能聽得到殿外宮女的聲音：“殿下果真有龍陽之好，不然第一次開苞怎的隻要了一個太監。”
“不知道太監是個什麼滋味......”
外邊的聲音無遮無擋，殿裏床上的顧清歡羞澀得漲紅了臉。
他才不是什麼太監！
他是九百年渡劫的蛇妖！
要不是......
【請宿主躺好，你光著膀子在床上坐著不冷嗎？】
“嗬嗬，你給我這個生理正常的蛇妖弄個太監身份，讓我賄賂總管得到這個‘上床’機會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我冷。”
【根據前輩係統總結的經驗，躺下來的宿主更有讓人狠狠蹂躪的感覺】
“......”
“我這是化被動為主動。”
【宿...】
“閉嘴！”
顧清歡披上薄紗，透明的衣料什麼都遮不住，鮮豔中，紅豆生起南國，分外漂亮。
他五官精致小巧，沒有女氣卻帶著柔和與冷豔。
最奪目的是那雙眼睛，雖然帶著思索的神情卻依然亮晶晶的，不含雜質，仿佛墨色琉璃。
忽的，外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與腳步聲。
顧清歡放下了床上的一道簾子，微微遮住雪白的軀體。
腳步聲逐漸靠近。
顧清歡看到了一雙玄色帶著蟒紋的靴子。
“殿...”下。
話音未落。
“不想死，就閉嘴。”
聲音冷酷得好似千年冰霜。
顧清歡默默閉上了嘴，右手卻不安分地拿起了自己剛剛放下的簾子。
一雙璀璨的黑眸，就這樣直直闖入裴垣的眼中。
裴垣的眼睛不由自主微眯，視線轉向下方。
纖細的腰肢比女子還誘人，半遮的皮膚帶著微粉，仿佛待人垂憐。
“嗬，寡廉鮮恥！”
裴垣收斂住幽深的神色，冷哼了一聲。
他穿著玄色寬袖綢袍，腰間佩戴著他最喜歡的狼匕，匕首出鞘，他用尖銳的刀刃挑起顧清歡的下巴。
顧清歡感受著冷刃，眼中毫無懼色，唇角不知何時帶起了微笑。
豔色紅唇在他臉上仿佛雪地裏點綴的梅，顧清歡笑的輕快。
這反倒引起了裴垣的不滿與疑惑，他束著清流君子的發型，帶著白玉發冠，可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配著冷硬的下頷與看顧清歡像看屍體的神色，無人能說他是個善者。
“你要死了，就這麼高興？”
手上也毫不留情，匕首逼近了一分，利刃劃破肌膚，白瓷有了裂痕。
“傳聞垣王喜怒無常，暴虐成性...”顧清歡看著裴垣的唇。
那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分外冰冷，盡顯薄情。
不知道嚐起來會是什麼滋味？
顧清歡繼續道：“手下自是不缺我這一條亡魂。”
“死前能一睹殿下氣急敗壞的風采，也是賤奴之幸了。”顧清歡笑容擴大，因失血而添了幾分蒼白的臉上露著兩個小梨渦，仿佛是真的為此高興。
裴垣嘴角一扯，眼中染上了點點興味。
“你倒不怕死。”裴垣本來對床第之事毫無興趣，可看著顧清歡風輕雲淡的神情，忽的想狠狠欺負上去。
那張小臉，是不是真的隻有自己巴掌大？
那副身軀，易不易落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