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從小大都沒有拿過什麼獎狀,唯一的一次獎項就是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在一次全校性質的剪紙大賽中,他剪的那隻蘋果被誤認為是屁股,而奪得了全校第三的成績。可以說,何東同學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的,最起碼他在剪紙方麵的造詣還是相當之深的。雖然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不過由於何東工作的特殊性,他自然可以選擇去或者不去跑業務,斟酌了一下之後,何東還是想先試試這個所謂的葵花寶鑒到底是不是屬實再說。何東在手機網上找到一款經典勞力士男表的圖片之後,他就開始慢慢地對著紙張剪裁了起來。隻不過讓何東覺得很無語的是,由於好久沒拿剪刀,當一張白紙已經他被裁減掉了好大一部分之後,手表的造型卻依舊沒有出來,不是因為剪小了,就是因為整歪了,總之就是搞不出一個像樣點的圖版。等到整張紙都被糟蹋完了之後,何東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太急於求成了,雖然像手表這樣的東西不是很難剪,但是對於生手來說,要一次性剪出一個差不多規格的,確實有些難辦。想了想之後,何東就決定先從簡單的入手,因為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能剪出多牛叉的東西,而是何東想試試,到底這個葵花寶鑒是不是扯淡的玩意兒,雖然念力的存在已經被何東確認,但是事實上何東也不是很確定這究竟是不是書上說的那玩意兒。什麼東西最容易剪?何東想了想之後,馬上就得出了答案。何東飛快地掏出口袋裏唯一的一個一元硬幣,將之平放在紙張上之後,他就一手按住硬幣,一手拿著一支筆在上麵用力劃了幾圈,很快,一個跟一元硬幣一樣大小的紙片就從原紙上掉了下來。何東看了看葵花寶鑒,然後小心翼翼地根據書上說的,在紙片上畫著一條條類似經絡一樣的東西,這一次何東的運氣不錯,不像剪紙時候那樣錯誤頻頻,而是直接一次性畫了個大滿貫。搞完這些之後,何東就根據書上說的運用念力的方法,把紙片拿在手心裏,然後運用那股子稀薄到可以被忽略的念力將之完全包裹住,一分鍾之後,何東就小心翼翼把紙張丟進了玻璃杯裏。“嗤~”忽然,就在紙片接觸到清水的一瞬間,一陣陣猶如是火苗燃燒起來的聲音在玻璃杯裏驟然響了起來,讓何東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不過讓他一下子呆住的是,他看到水杯中的紙片竟然就像是被有人捏住了一樣,慢慢團聚在了一起,但是當紙片團縮小到隻有米粒大小的樣子的時候,卻又馬上膨脹了起來,直到膨脹到跟一個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時候才停住了增長的趨勢。詭異啊!何東擦了擦眼睛之後,他就激動地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因為此刻漂浮在水杯上麵的是一顆看起來圓潤無比的湯圓一樣的東西,而何東之所以會激動地叫出這麼一句,那是因為他知道,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湯圓,那就預示著自己的以假亂真已經成功。欲繭,這就是書中對這個湯圓的稱呼。何東激動地狂吞了幾口口水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要把這顆欲繭拿出來,而當他從水杯裏將欲繭拿到手中的時候,何東仍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竟然能變戲法了?何東按捺著狂跳的小心肝,手中微微一用力。“噗”地一聲輕響,何東手中的欲繭應聲而裂,而讓何東忍不住又啊地一聲叫出來的是,此刻他的手上已經沒有了欲繭,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嶄新的一元硬幣!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雖然銀光燦燦的一元硬幣這麼真實地擺在自己的手心,而且那種金屬特有的冰冷質感也是如此真實地傳遞到了何東的觸覺細胞中,不過何東卻依舊有種身處夢境中的感覺。不過何東這種夢境般的感覺沒有維持多久,當他跑進洗漱間擦了把臉又跑出來,看到桌麵上的情景的時候,他就馬上啊地一聲慘叫了出來。此時,原本被擺在桌麵上的一元硬幣已經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張被裁減下來的圓形紙片,不過這個時候紙片已經是稀巴爛了,看的何東一個沒站穩,就咣當一聲直接栽倒了下去。要不是再三確認過之前手中拿著的確實是硬幣,此刻的何東估計真的會把這本葵花寶鑒塞回床腳下也說不定,但是何東知道,這本葵花寶鑒裏說的東西都是真的,而之所以會出現打回原形的情況,是因為自己的念力還太過於薄弱,無法長時間支撐造假技術而已。要是多修煉修煉,以後的念力足了,那不是想要什麼來什麼了?何東激動地在心裏哇哈哈笑了笑之後,他就馬上轉身跑回了床上,擺起了書上的那個睡姿。可是讓何東很無語的是,無論怎麼自我暗示,昨晚已經睡了一宿的身體就是不肯入睡,無奈之下,何東就決定不改變自己的生物鍾了,畢竟改變一個長時間養成的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事情,更何況他知道自己渾身的每根汗毛都激動的豎了起來,能睡著才叫一個見鬼。不能睡覺,何東就決定往圖書館跑一趟,想要找一些剪紙方麵的書籍來看看,畢竟這是基本功,如果不打好的話,以後就算念力超高,也隻能無奈地狂畫硬幣換麵包吃了。這樣想著的時候,何東就收拾了一下房間,神采飛揚地往下跑了下去,隻不過在何東把車棚裏的小電驢牽出來,準備騎上閃人的時候,他卻接到了自己爺爺的電話。如果是自己那個健談的奶奶來電話的話,何東可能還會開個玩笑啊撒個嬌啊什麼的扯上老半天,可是現在來電話的卻是自己那個不苟言笑的爺爺。在何東的印象裏,自己的爺爺就是那種典型的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形象,沒事就抱著一杆煙槍坐在村口嗒嗒吸上大半天,從年初到年尾,要不是逢迎喜事或者過年什麼的,老人家基本上不會跟人開玩笑啊什麼的,家裏裝了個電話也是常年難得用幾次,所以何東看到電話是從爺爺家打來的時候,他馬上就有些受寵若驚地接了起來。“這個周末有時間?有空的話就回來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一下。”聽到電話裏爺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和低沉,何東在電話這頭飛快地點著頭,然後一邊忙不迭地說有空有空。“嗯,那就好,回來的時候再打電話好了。”電話裏何東的爺爺說完這句之後,就很幹脆地把電話掐斷了,弄的何東本來準備好的幾句問候語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吸了吸鼻子之後,何東把手機往口袋裏一塞,就騎上電驢飛奔著跑了出去。不過何東不知道的是,在他把電話塞進兜裏,然後啟動小電驢的時候,何東的老家舊宅院裏,何東的老爹卻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剛把電話放下,然後手裏還拿著一杆煙槍的何東爺爺身上。“爸,你說這事能成麼,還是先跟小東提前打個氣比較好?”何東的父親擔憂地皺了皺眉,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要去撥,沒想到卻被何東爺爺給攔了下來。“到時候再,老陳家的閨女,挺不錯的,何況小東這麼大人了,老是一個人在外麵也不像個事,這事就這麼著了。”何老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看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淡淡地吸了一口煙之後,他就轉身往屋外走了出去。“可是,人家的條件那麼好,能看上我們家小東麼?”看著此刻已經走出屋外的何老爹,何大忠吐了一口氣之後,就把這句還沒來得及說的話給咽了回去。何大忠很清楚,自己的老爹雖然寡言少語,但是一旦要是拍板了,估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想了想,何大忠就決定不再說什麼,要是惹的老頭子龍顏大怒,估計自己就不好收場了,這樣想著的時候,何大忠就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裏,然後給何東去了個電話。何東這時候正騎著小電驢往圖書館方向趕去,聽了自己老爹給自己通風報信的話之後,他差點眼前一黑就直接從車上栽了下來,車頭賣力地打了幾個彎,何東才好不容易穩住了車身。“啥?相親?爺爺沒這麼給力?”何東哭笑不得地就想對電話那頭的老爸說出這麼一句,不過這時候他的腦海裏卻忽然閃過了在大旱之年,爺爺一邊抽著旱煙一邊望著發幹的田埂歎息的畫麵,何東就一下子止住了要拿爺爺開玩笑的念頭,頓了頓之後,何東就有些唏噓對電話那頭的何大忠說:“好的,我知道了老爸,周末我回家。”新書上傳,請求支持和圍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