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月,13歲初中生,我的愛好是Lolita,我的父母,老一輩封建思想人,從小到大,都在爭吵,冷戰。而我做的每一件事,不論大小,都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和責備。
這一天淩晨三點,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爸爸喝了點酒,打算去把剛剛抓的野山羊拿去鎮裏賣了,媽媽叫他,帶我去鎮上看看,拿點藥。
爸爸隨便應和了一下,我們就匆忙啟程了。
淩晨三點的風,清爽清新。淩晨三點的天,黑中帶著一點月渲染的清明。夜很靜,除了蟬鳴和摩托的響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我坐在爸爸的摩托車後,思緒萬千。
我以為,我的人生隻會是這樣,一望無際的黑暗,迷茫,麻木。
摩托車馳行著過彎道,一陣白光閃過,天旋地轉,伴隨著一陣轟鳴撞擊聲,我也就此沒有了意識。
在夢裏,迷糊的意識到我似乎在不斷尋找著什麼,黑漆漆的世界裏,我好著急,我在找光,我想離開這。
過了良久,意識漸漸恢複,我感覺周圍站著好多人,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緩緩睜開眼睛,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婦女,目光關切地看著我。
見我睜眼,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囡囡,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還疼嗎”婦女帶著自責的語氣著急的說道“都怪娘,沒有看好你”
在沸沸揚揚的屋子裏,我明顯被現在的情況嚇到了,我怔怔地看著婦人的臉,木訥地吐出一個字:“娘?”
屋裏的人麵麵相覷,一個較為年長的男子試探著開口:“月兒,你還好嗎。”
我還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走出來,紫衣婦女已經倒在中年男子的懷裏哭了起來。
中年男子細聲細語地安慰著婦女並示意其他人出去,隨後也扶著紫衣婦女出去了,隻留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在屋子裏。
中年男子走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就是這一眼,我害怕地低下了頭。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婦女雙眼含淚,依依不舍地轉頭看著我。
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她,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視野裏。等到外麵逐漸安靜下來了,我才開始打量著這個小木房
古色古香的圓形檀木桌,淡黃的梳妝鏡,高大的木製衣櫥,幾乎每一處,都精致得無與倫比。
與此同時,屋內的人也在悄悄打量著我,我自然是察覺到了,我小聲的問她:“你能告訴我,我是何人嗎”
她遲疑了一下,說到“回小姐,您是禮部侍郎方家的千金,方…方月小姐。”她顫抖地說出最後一個字
“說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些忘了”,我跳下床,來到衣櫥前,打開時,驚覺自己的手好小,視野好低。
“回小姐,昨日你去後山抓鳥,撞到了腦袋,和你同去的阿翠也因此被杖責,被逐出府了,夫人讓奴婢來服侍小姐”
拉開衣櫥,裏麵是各種各樣的華服、紗裙。這些,都是我從未擁有的。
我轉過身瞧了瞧她,轉而走向梳妝台。
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與我相差幾歲?”
我看著鏡中那個粉嫩的精致小臉,與我本來的樣子,有七分相似。
“回小姐,奴婢如今10歲,與小姐相差三歲”
我暗歎,這麼小的年紀,就來服侍人了。
即使惋惜,我也做不了什麼,我不是救世主,我救贖不了任何人,我隻是個自身難保的無名小卒。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來這裏,我也不想明白,沉淪於此,是我如今唯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