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樣的殘廢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我要是你,早就從樓上跳下去死了算了,哪還有臉死皮賴臉的活著!”
顧沉星穿著婚紗,表情驚恐,但是嘴巴裏卻止不住的逼逼。
這事說來話長,但是長話短說就是她上一秒還在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蕪湖了,下一秒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完全無法控製穿上婚紗,站在婚禮上,當著全部賓客的麵,說出了這樣的話。
看到婚禮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顧沉星嚐試著閉上嘴巴,但還是下一秒,她仿佛控製不住自己嘴巴一樣,嘴皮子又開始動了。
“下半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等死的人,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我肯嫁給他,是他上輩子燒高香!”
顧沉星:……
她抬起左手捂著嘴,勢必要搶回這具身體的權力,讓它知道現在誰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沒聲音了, 她鬆了一口氣,正在慶幸自己沒有再說出什麼驚死人的話的同時,下一秒,她的右手不受控製的揚了起來,對著中間坐著輪椅穿著西裝的男人,緩緩豎起了一個中指。
顧沉星:……
她接下來會不會被人打死?
救命!
有鬼!
顧沉星表麵對著傅寒川翻了一個白眼,但是無人得知,她內心的小人正在瘋狂呐喊。
“你他媽給我閉嘴!”
一個中年男子擦了擦鋥亮的腦門上溢出的汗,兩眼一抹黑的看著身旁破口大罵的女兒。
他又轉頭看了看旁邊賓客看好戲的嘴臉,猛推了女兒一把,“今天是你和寒川大喜的日子,小兩口有什麼矛盾,回家再說,別平白無故讓客人們看笑話!”
誰知這不孝女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反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又開始發起瘋來,她放下捂著嘴的左手,“還結婚,這個廢物坐了這麼久的輪椅,那東西恐怕早就給他也坐廢了!”
話音剛落,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接著教堂上又爆發出了巨大的笑鬧聲。
“我就說這場婚禮有好戲看,你看這不就讓我趕上了?”
“哈哈哈哈,這顧家女兒也是個人才!”
“你們怎麼這麼說人家,我覺得人家擔心的問題也不是沒有道理嘛!”說話的人雖然看似在做理中客,但是語氣裏卻滿是幸災樂禍。
“娶這樣一位老婆,我看傅寒川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顧沉星的手還在往上挪,但是聽到自己嘴巴裏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她就徹底放下掙紮,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一副安詳的模樣。
等下,剛才這老男人說,和誰的大喜日子來著,寒川?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她又觀察了婚禮上的布置,婚禮現場最前麵的一張桌子上放著的花,很明顯就是用一張張紅色大鈔做成的,暴發戶氣息撲麵而來。
按理說,像顧沉星這樣的窮逼,看到這樣的用錢做成的花,哈喇子都不知道流到哪裏去了。
但是現在,她看著那令人矚目的“錢花”,卻笑都笑不出來。
這花不就是她剛看完的小說裏反派大佬傅寒川和炮灰妻子顧沉星婚禮上的標誌性事物之一嗎?
小說裏這場婚禮可以作為談資的有很多東西,比如婚禮上那一排排“錢花”,再比如,婚禮現場上新娘對著新郎豎中指。
等下,豎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