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裏離白水村很遠,需要翻過兩三座山,阿藍也隻能一次扛一根,他們要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
阿藍也暗暗驚奇鬼差給她的金手指:幾百斤的木頭扛起,還要翻山越嶺,她卻不覺得很累。到家也不是很晚,就是大約下午四五點鍾左右,回到家,林丘顯得比她還要累。
“阿藍,林叔,你們終於回來了?”宋之然從阿藍家的露台上探出身來。
阿藍把木材放在院子裏,很驚奇的看著宋之然。
“宋之然,你怎麼跑我家露台上去了?”
“我在你們這裏繪圖呢,昨天就來了。這裏真舒服,天氣熱了,這大樹恰好就能遮住了露台上的陽光,還有風吹著,我都不想在我家裏呆著了,這裏正好。阿藍,你真會選地方。”宋之然笑著說。
“那是!”阿藍得意的一甩頭發,她扛著木材走了一天,身體都被汗打濕了,頭發散亂,要到屋子裏整理一下,如果宋之然不在,她都想跳到水裏遊泳去了,他們家離村子有一段距離,而且她從水裏回到家就隻有十米遠,走上小木橋就可以進家裏了。林丘在外麵幫她站崗的時候,阿藍已經遊過好幾回了。
林丘開始準備做晚飯,“之然,你在這裏吃飯嗎?”
“林叔,明叔回去煮飯了,你們辛苦了兩天,就讓明叔煮了拿過來,正好我估計你們今晚會回來,我讓他也煮了你們的飯,嘿嘿,這兩天,我們都是煮了飯在這裏露台上吃,這裏實在是太安逸了。”
“哇,宋之然,你也太不客氣了,我可要收你租金的啊!”阿藍說。
“行啊,那我天天要在這裏吃飯,還有午休。”宋之然笑道。
“說啥呢,阿藍靜胡說八道,之然,你別管她。”林丘自然知道阿藍在說笑,但女兒的臉上是不會有笑容的,他怕宋之然當真了。
“林叔,我曉得!”少年的笑容依舊不變。
“既然這樣,我就不煮了。之然,你先坐著,我們一身汗水的,要整理一下。”林丘打開大門進屋了。
阿藍對著宋之然快速的伸了伸舌頭,眼皮下拉,然後跟著父親身後也進屋去了。
宋之然猝不及防的被阿藍的怪模樣逗笑了,盡管表情僵硬,但宋之然還是知道阿藍在對他扮著鬼臉。
去露台不需要經過屋子,從屋子裏出露台,卻是有門的,阿藍打了一盆水在自己房間了洗擦一番,換過幹淨的衣服,用盆子裝著,等父親也換過了就一起拿到河邊洗。
阿藍捧著一盆髒衣服打開露台的門出來,看見宋之然正在伏案畫著什麼。
阿藍把盆子放下,走進宋之然,“你在畫什麼?”
宋之然剛好完成一幅畫,他吹了吹墨水,“阿藍,你看,這張椅子怎麼樣。”
阿藍湊近一看,這把椅子高挑,式樣簡單,卻有莊重、典雅的氣質。
“不錯啊,宋之然,這是京城流行的款式嗎?”
“不是,這是我在李寬家見到的,他祖父是當朝太師。”
“哇,這就是太師椅吧。”想不到宋之然的朋友那麼牛逼,宋之然也牛逼,竟然交到這樣的朋友,也是,他在國子監讀書,那裏的學生自然是身份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