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在這邊沒什麼朋友,就經常和他玩,因為比她大,所以小時候她自己也叫他葉峰哥。
不過那都是五六歲的事了,之後琴悅一家就回國發展了,不過原在艾美瑞肯的家業也沒放棄,交給了六叔。
他家是搞金融的,在之前他們家對周風吟就多有扶持,雖然人回國了,周風吟卻還是跟他們來往密切,包括事業上。
這個人倒也堅持不懈,就算遠在大洋彼岸,每年他還是會代表家裏人來新海給琴悅家拜年,周風吟也說不出到底該說他們是重情重義還是狗皮膏藥難以甩掉。
“悅悅啊,你看,你葉峰哥聽說你在德州,工作都推了專程來看你,還給你帶了老多慰問品,我雙手都拎不過來了。”
六叔放下東西,也讓他坐在了一旁。
周風吟觀察著琴悅的神態,她也沒啥多餘的表情,好像他不來才奇怪似的。
可能是覺得是自己礙事了,六叔趕緊拉起周風吟說了兩句就又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小時候看不出來,越大他倒長得越像個外國人了……
憋了好久,他終於用還算不錯的漢語說:“爸爸媽媽讓我好好看看你,還給你帶了好多那邊的吃的,你小時候就很喜歡的那些。”
“我不是小孩子了。”琴悅說。
“那,那當然!我是說,我很懷念我們的小時候,你知道的,那時候我也隻有你一個朋友,從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是那麼的完美。”
好像是忽然想不起詞,他用手描述了兩下:“美麗動人!”
琴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見麵就猛誇,刻意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似的,雖然自己確實美麗動人。
“額……額……對了!這家醫院還是太小了,我在盛頓認識一家更大更好的……”
“不必了,我下周之前就會回去新海。”她拒絕得很快。
“哦!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新海,正好我跟你爸爸有很多工作,談!正好好好拜訪你的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和六叔。”
琴悅敷了下額,聽他說話真的難受,道:“隨便吧……”
他用力點頭,神色泛光:“那你是不是同意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琴悅這麼說非常不留情麵,她的態度已經很清晰明確了,根本不需要再多做解釋。
既然如此,葉峰咽下一口唾沫,說:“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我是最適合你的人。”
琴悅也沒想到他居然直接不裝了,那事情倒也好辦了,她以同樣的方式說:“從小到大我也一直覺得最適合我的應該是個中國人,而不是一個豬鼻子插大蔥的。”
後麵一句這位智賢應該聽不懂,然而就前麵這一句她局的就足夠讓他破防了,琴悅看他兩隻眼睛好像略微睜大了點,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理解的,說:
“那我也可以改國籍,也可以跟你一起到新海生活。”
明明是一句讓他死心的話,這家夥卻當成了通關條件。
她也有點難以置信,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執念已經深到了可以放棄家產,而且你以為國籍是什麼啊還可以反複橫跳……看來不下點猛料是很難結束現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