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紅月當空。
搖曳的燭火透著雕花的木窗,露出過星星點點柔色。
室內燃著火盆,裏麵有些沒燒完的紙錢。
兩個丫鬟把一個身著淺綠色的少女摁在地上,火盆裏的暖黃色的光正好映在少女的臉上。
一張惹人憐惜的清純麵孔上滿是慌張。
“薑挽枝,你冒充我流落在外的妹妹究竟有什麼目的?”
薑以願從貴妃榻上坐起,紅色的綾羅綢緞穿在她身上,更襯著她人比花嬌。
看著薑挽枝那副樣子,她就恨的麵目扭曲。
自從薑挽枝認親回來,就處處壓她一頭。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都樣樣拔得頭籌。
“等我把你真實的身份揭穿,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囂張。”
薑以願站起身來,高高在上的瞧著薑挽枝。
不是慣會討爹娘歡心嗎?
假冒的女兒再好有什麼用。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是嫌棄我小地方出來的,所以汙蔑我嗎?”
薑挽枝抬頭看她,眼神帶著幾分被懷疑而產生的失落。
“你以為我來別莊幹什麼?自然來找你的把柄。”
薑以願得意的笑著,自己馬上就能揭穿她,到時候薑挽枝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她又變回高高在上的薑家二小姐。受萬人寵愛。
“就是這張嘴,慣會能說會道,頂著一張清純的臉做著狐媚子的事,誰知道是在哪裏爬出來的種?”
薑以願查了薑家丟失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她。薑挽枝,根本就是被人販子不知道從哪裏拐來的,逃脫之後來她薑家作威作福。
扔給薑挽枝幾份按了手印的紙,上麵清清楚楚寫了薑挽枝這兩年的經曆,從被拐一路逃跑至薑家。
示意丫鬟鬆開薑挽枝,拿出證據讓她心服口服。
薑挽枝撿起來幾張紙,目光上下一掃,大致的看了一遍。確實是她這段時間的經曆。
她目露驚嚇,慌張跪爬到薑以願腳邊,求她原諒。
“薑小姐我知道錯了。我是被迫的,我要是不去薑家,被人販子抓到會被打死的。”
她聲音哽咽著求饒,香腮沾淚,好不可憐。
如此真誠且卑微的樣子,饒是薑以願都心軟了幾分。但是想到她讓自己吃了這麼多虧,就不願意輕易放過她。
伸手捏住薑挽枝的下巴,輕嘲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多求求我,把我哄的開心了到時候給你說幾句好話,讓你留在薑家做個灑掃的丫鬟。”
眼神輕蔑的看著薑挽枝羞辱道。
薑以願還在想著怎麼做才能更加解氣。
薑挽枝趁著她得意的空隙,一手扶上薑以願的手腕,借著力道突然起身繞到薑以願身後。另一隻手輕輕一動,袖子裏落出一把匕首抵在薑以願細膩的脖頸上。
“別動,不然我殺了她。”
她剛剛假意逢迎,就是為了讓她們放鬆警惕,好有機會反敗為勝。
小丫鬟嚇得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別傷害我家小姐。”
磕磕巴巴的說出句話,小丫鬟心中也是忐忑。目光緊緊盯著薑挽枝,不由得哀怨怎麼突然就變成這種情況了。
“我隻為求財,不想傷人性命。你們去給我值錢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在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安全了,自然放了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