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劍名“落日”!(1 / 2)

雷嶽北嶺,長達數十裏,山脊蜿蜒崎嶇,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棲息在大地之上,主嶺之中又分岔出四條支嶺,形似那“巨龍”的四爪。巨龍頭朝南,尾朝北,與其餘四條山嶺巨龍一致拱衛著中心的山頂,這便是五龍捧聖的由來。

其中北嶺山脊上多是巨石,隻有零零星星的幾棵歪脖子鬆樹從石縫中伸長出來,其餘竟是連荒草都極少看到幾根,可以說北嶺就像是一條鱗爪崢嶸的石龍一般。

北嶺之上,龍腰所在之處,東麵是一處懸崖峭壁,另一麵則稍顯平緩。從崖頂到崖底的深穀,約莫五十來丈高,崖壁之上光光禿禿兀石嶙峋,一幅慘淡光景。而那傳說中的安魂草,卻偏偏生長在這絕壁之上!

雖說山崖之上幾乎沒有幾處綠蔭,但山崖之下的深穀,卻偏偏草木橫生,叢林茂密。這一對比之下,立即顯得山崖之上死氣沉沉!仿佛那整條北嶺的生氣都被那生長在絕壁之上的靈草給獨自霸占了一般!

此時,已是日暮西山的光景,崖壁之上也是山陰籠罩,深穀之上的半空中卻見兩個身影,一攻一守的相互糾纏著!兩人之間不時爆發出兵器碰撞之聲,並且伴隨著火花四射!

其中落於下風的一人,披頭散發,手持一柄通體金黃的長劍,正自舉劍格擋著從上方劈落的兩杆金色長爪。他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烏黑道袍,道袍的前胸處被劃開了三條長長的口子,從那開口處依稀可瞧見幾叢隱隱散發著熒光的草葉。

而那手持雙爪的人,則長得頗為奇怪,隻見他生的人麵雕喙,一雙似獵鷹般凶銳的眼神,一頭如長針般的棕色長發背在腦後,額頂生出一根獨角!他上身赤裸,脖頸處拴著一個蟒皮項圈,項圈上掛著一個明晃晃的銅鈴。下身穿著一條漆黑的描金短褲,雙足卻是長著一雙粗壯的金黃色鷹爪。再看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虯結,後背處竟生長著一對黑色羽翼!雙翼展開約莫有一丈多寬,上下呼扇,隱隱有獵空之聲!

身穿道袍之人,正是自此摘取安魂草的陸執樸!而他懷中所揣之物,便是那靈藥“安魂草”!

而那個長相怪異的“鳥人”,則是奉了主人之命,專職在此地看守安魂草的仙家奴仆“蠱雕”!

此時的陸執樸麵色微白,額角之上汗如雨滴,雙手持劍,死死撐著來自頭頂之上傳來的千斤壓力!

而蠱雕則是更加賣力地呼扇著雙翼,同時手中長爪繼續施加壓力,將陸執樸一點一點地往下方山穀壓去!

再看兩人身後的崖壁之上,縱橫交錯著十幾道溝壑分明異常恐怖的裂縫!其中最寬的那處,大約五六丈寬十數丈深,整條裂縫猶如刀削斧鑿一般,極是觸目驚心!顯然那兩人在此之前,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而崖壁上那數十道恐怖異常的“疤痕”,不用想,定是他們留下的“神仙手筆”!

蠱雕張開鷹隼一般的黃色鳥喙,聲如嬰兒道:“老道士,你我已經打了將近數百個回合,你似乎快要脫力了,雖然我不知道,以你的境界為何會如此不濟。但你我都很清楚,再戰下去,你肯定會死!不如乖乖將靈草交還於我,然後束手就擒!待我跟主上稟明實情,興許主上看在你修為尚可的情況下,說不定生出愛才之心,饒你不死!”

陸執樸皺巴巴的老臉上展開一個吃力的笑容,駁斥道:“放屁,貧道的生死何須由他人主宰?你不過就是隻看門家禽,怎敢在此大放厥詞?況且這安魂草本就是生長在人間之物,卻被你家主子強行霸占,當真是蠻橫至極!想那仙界神山,不知生長了多少仙株靈草,而你家主子卻不敢染指!反而是差遣你來強占這人間之物,想來他在天上的地位也隻是個末流水平!以他那半吊子仙人的身份,你怎敢妄言由他來斷貧道生死?”

蠱雕大怒,厲聲道:“狂徒爾敢!我有意饒你性命,你卻辱我主上,簡直是找死!”

話音剛落,迅速撤去手上長爪,形似鷹爪的雙足卻高高抬起,然後猛然朝陸執樸胸前蹬出!這一擊迅捷異常,猶如蒼鷹搏兔!如果被他蹬中,必然會被那鋒利如刀的尖爪給紮出幾個恐怖的血窟窿!

然而,陸執樸反應極快,雙手立即橫劍於胸,恰到好處地擋住了這迅捷狠辣的一擊!牽黃劍劍身被那堅如金石的巨爪蹬中,立即彎曲出一個弧度,隨後陸執樸便被那股巨力給彈飛了數十丈遠!

蠱雕趁他身形未穩,大張雙翼前後狂拍,霎時間射出無數根黑亮如刀的羽毛,如同萬箭齊發,又朝他當空襲去!

陸執樸見那漫天箭羽當空襲來,已是避之不及,隻得鼓足靈氣,周身立時被青色光球包裹,那漫天羽刃撞在光球之上,激起光球一陣漣漪。然而卻破不開光球的防禦,紛紛彈開,又與後射而來的羽刃撞在一處,發出一陣陣叮鈴哐啷的金屬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