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為中國人,也許你在不識字的時候就背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白,作為“謫仙人”,早已經成為中國人的一個文化圖騰,可是你可曾想過,李白他爸他媽會是什麼樣的人?可惜史料上對此毫無記載,不過就算李白活得再神仙,也依舊是他爸他媽生的,這本書寫的就是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他們每一次冒險每一次吵架,都差點讓我們失去一個最偉大的詩人……

正文:第一章李客

“主人,主人……”熱鬧的胡人集市,紫煙也一身當地人的打扮,胡人裙子過分窄小,質地又硬,她很是不習慣,就這麼一走神,她就看不到自家主人的身影了。

“郎君!郎君!”紫煙又叫了兩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她心知主人一定是在某個地方藏起來看著她,無奈她隻得依照主人的意思,叫他剛剛給自己新起的雅號,“李詩羽!李詩羽!”

果然,一身富商打扮的李客從一處賣小玩意兒的貨架後麵跳出來,笑道:“我都說了,一定要叫我的新號,不然我就把你扔在這胡地,給你找個野蠻夫婿。”

紫煙臉一紅,低聲嘀咕道:“出門前家君一再叮囑,不許你再沉迷作詩了,你偏不聽,一時又起了新號,新號裏又有個‘詩’字,回去了我要挨罵的。”

“要罵也是罵我,和你不相幹。”李客也扯了扯觸感很不舒服的胡衣,“這衣服太糙了,我穿了三層裏衣還是紮的慌,早知道就留兩身我們自己的衣服了。”

“沒辦法,他們隻要絲綢不要金銀,不然怎麼能換來這匹寶馬呢。”紫煙摸著身邊一匹健碩的白馬,其毛順如白綢,在胡地熾烈的陽光下,隱隱閃著血色紅光,此馬便是有飛馬之稱的汗血寶馬,要不是慕汗血寶馬之名,他們也不會來到如此蠻夷之地,“對了,主人,它還沒有名字呢。”

“叫我詩羽,李詩羽,我要我寫的詩像長了翅膀一樣,有在天上飛的感覺……”李客說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興奮叫道,“有了!有了!”

紫煙連忙從挎包裏拿出筆冊,用嘴巴潤了潤筆端,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客,等待著記錄李客靈感爆發的時刻。冊子的封皮赫然寫著“李客詩集”四個精美楷體字。

“李客戴胡纓……”李客摸了摸頭上係著的胡人彩色飄帶,又摸了摸白馬,眉頭緊鎖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了下一句,“白馬踏流星……怎麼樣,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紫煙把冊子遞到李客眼前,有些期待的看著李客。

李客看了一眼紫煙扭醜的字跡,點點頭道:“這次寫的好多了,就是這個字寫錯了。”

李客把筆接過來,把紫煙寫的“英”字改成了“纓”:“我說的是我頭上帶著胡人的頭巾,你這樣一寫變成我戴胡人的花了。”

“這裏的花可不比咱們中原,不過這裏的瓜好吃,特別甜。”紫煙收起了筆冊,“可惜沒法運回中原,不然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我是來花錢的,又不是來賺錢的……對了,流星,流星好不好?”李客一臉的興奮。

“大白天的哪有流星呀?”紫煙一臉的迷糊,完全聽不懂李客在說啥。

“我是說這匹馬的名字,我剛剛不是寫了一句‘白馬踏流星’嘛,這不就是它的名字嗎?”李客輕輕拍了拍白馬,白馬發出低低的嘶鳴,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流星!流星!你以後就叫流星啦!”李客的思維總是跳躍很大,紫煙完全跟不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也一樣興奮的對著白馬歡呼起來,她又有點難為情的轉對李客說,“主人,我不懂詩,不知道你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好了!”

“我敢說這兩句絕對是好詩,都是幸蒙我新號的加持,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要叫我詩羽,起號就是要被人叫,叫的人越多越好,就像僧人每天念經一樣,會在這裏加持我。”李客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說到和尚念經,紫煙好似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李客的意思:“我懂了,我天天叫你詩羽,你的詩就會寫得越來越好。”

“好丫頭,你可算開竅了。”李客開心地敲了一下紫煙的腦殼,“叫聲聽聽!”

“李詩羽!李詩羽!李詩羽!”紫煙亮起她的大嗓門叫道,搞得周圍所有人都知道這裏有個叫李詩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