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皊遠遠望去,隻見那說話的人身高七尺,臉色泛藍,容貌英俊,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的臉色白的發青,痛苦的神情掩蓋住了原本的美麗。
她渾身散發出的寒氣,隔著三丈遠都能感受得到。
張皊眯眯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那位楚國大小姐了。
齊白死死的盯著那人,眼神中帶著鋒利。
“你確定能救小彥嗎?”那個抱著楚凜彥的男人焦急的問道。
“能救嗎?能救嗎?”機關雀也在一旁問道。
“當然能。”張皊給了個準確的答複。
幾人進了屋子,那人把楚凜彥放了下來,有些憂慮的說道:“我是楚國的相國之子次向炎,也是凜彥的未婚夫。前些天,她被那可惡的冰蛇所傷,我尋遍四地,也無法找到治愈之法。若醫師您能救她,我必將千金重謝。”
張皊看了看席子上中了寒毒的兩人,歎了口氣,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本破舊的醫書。那醫書看起來年歲不小,基本上每一頁都是破破爛爛的,張皊翻到了一頁,上麵正寫著醫治冰毒的方法。
“古語雲:南荒有蛇,其性為陰。好食靈力,善種冰種。食靈數載,可化為人。欲藏匿於其中,食獨者。故此謂栤蛇。冰種之毒,非常人可解。欲解之法,則需四味草藥,為解憂草,靈須花,憐草,靈狐尾。若入藥者,需北巔山頂之純陽花一朵…”
“藥材我都有,隻不過純陽花…”張皊話還沒有說完,次向炎和齊白便同時急忙說道:
“這我來找!”
兩人聽到各自的聲音,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次向炎的眼中卻流露出了殺機。
“都別爭了,我隻是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神族之人,這件事情就拜托你們兩個了。”張皊趕緊把氣氛緩和了一下,讓他們倆走了。
倆人走的時候還撞上了門,都摔倒了。
機關雀看著走遠的次向炎,連忙說道:“我感覺不對勁。”
張皊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楚凜彥,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願兩個人能平安回來吧…”
不知不覺,兩人的行程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但距離前方的北巔山還有一片林子。
齊白時不時回頭看,卻看不到次向炎的蹤跡。
“這小子人呢?”他有些無奈,自言自語的說道。
背後一陣涼氣襲來,隻聽見了嘶嘶聲,齊白轉過身去一看,卻瞬間震驚了。
隻見變成了一條蛇的次向炎飛速的朝著齊白衝去。齊白大驚失色,趕緊往後退了退。
一道冰錐劃穿了他的胳膊,齊白趕緊捂住傷口,一退再退。
“你就是那條冰蛇?”他的眼中含著不可置信。
“你說呢?”已經麵目扭曲的次向炎,在身邊又凝成了一道非常大的冰錐,帶著寒冰之息向齊白衝去。
齊白根本來不及閃躲,冰錐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的嘴角流出了血,用極其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次向炎,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你的未婚妻?”
次向炎麵色慘白,卻饒有興味的說:“她啊,隻是我們老大的一個傀儡罷了。誰叫她爹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那青瑤…”齊白捂著胸口,麵色十分痛苦的說道。
“怪就隻能怪她出現的不是地方了…”慈祥言說完,便又凝成了一枚冰錐,“現在就送你上路吧…”
齊白苦笑一聲,腦海中卻忽然出現了一些久違的記憶,不過他已無暇顧及。
此時他手腳冰涼,渾身都散發著寒氣,已經絕望了。
冰錐越來越快,馬上就要擊中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