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詞予莫名接到了夏薇薇身邊的司機的電話,她聽完對方的話,沉默了一瞬。
然後馬上道:“我明天就過去。”
白詞予捏緊了手裏的手機,朝柳華玉黑暗的房間深深看了一眼。
就算柳華玉對她再怎麼好,她畢竟也不是她的親媽。
現在遲語把她哥害得這麼慘,她理應為親哥報仇。
況且,遲語她憑什麼,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婚姻。
她不甘心。
白詞予定的是第二天一早的機票,早上十點就落地了。
彼時,遲語和顧淵正在他市中心的大平層午休。
突然,遲語從睡夢中驚醒,背後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來。
她看著緊閉的窗簾,屋內透出的沉悶氣息,不知為何,心裏感覺到有些不安。
“怎麼了?”
顧淵被她的動靜驚醒,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女人。
“渴了。”
遲語趿著拖鞋,起身走到了客廳去。
她倒了一杯水,正想喝時,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她心一驚,以為是顧淵的朋友,正想回房間叫顧淵。
但緊接著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姐姐,姐姐開門。”
遲語默了一下,還沒開門,便聽見顧淵出來的聲音。
“怎麼了?”
“是白詞予。”
顧淵的眉頭一皺:“她來幹什麼?”
“我去。”
顧淵大步走上前,打開了房門。
在看見顧淵的一瞬間,白詞予的臉色一僵,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挺直了腰板朝裏喊道:“遲語你出來。”
顧淵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滾,不然我叫保安了。”
“姐夫,這麼急著趕我走幹嘛?”
“你就不想知道你走了以後我姐地事情嗎?”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她變成這樣嗎?”
白詞予的連珠炮讓顧淵頓了一下,但僅僅隻是一下,然後他就用力的關上了門。
他轉身過去,看見遲語的臉色煞白,額頭上的汗珠凝成幹涸的一片,像灑在湖麵上的珍珠一樣。
“怎麼了嬌嬌?”
他下意識上前摟住了遲語,卻發現她的身子軟的不像話。
“遲語!你別躲在裏麵!你就是輛公交車!勾引我哥!裝什麼白蓮花啊?!”
“賤人!”
白詞予用力地拍著門:“顧總!這種殘花敗柳你也要!當年她和我哥的事可都鬧到警局去了。”
顧淵肉眼可見地看著遲語的身子抖了起來,他連忙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保安,1206門口有一個瘋子,把她趕走。”
“嬌嬌,沒事了沒事了。”
“不……”
遲語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一把推開顧淵。
“顧淵,你聽見了嗎,聽見她說的了嗎。”
顧淵的腦子飛速運轉,結合白詞予說的那些話,他大概猜出了什麼。
所以……
白濤賀能對夏薇薇做那樣的事,那遲語這個貌美如花的繼妹……
怪不得。
怪不得,初見遲語時,她會同意與他形婚。
怪不得,遲語會那麼抗拒與他的親密接觸。
怪不得……
顧淵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知道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