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的香味在精致的房間蔓延,長公主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由太醫把脈。
裴安城身著官服焦急的看著暈倒的妻子,一旁的裴瑾眉眼中也盡是擔心。
“太醫,我夫人怎麼樣了”裴安城看太醫看了一番後出聲詢問。
太醫開口:“稟將軍,公主並無大礙,隻是一時急火攻心,下官開幾副藥喝上幾次就好了”。
“有勞太醫了”裴安城有禮的說完,就看床上的人悠悠轉醒,急忙走了過去看望。
“夫人,你怎麼樣了”裴安成將長公主扶了起來,讓她靠在床邊。
長公主看到自己的夫君,一下子眼中含淚哭訴:“將軍,阿昭他..他說讓我們將他的名字從族譜除去,他怎麼能這樣呢!”。
就為了個女人,他竟然連爹娘都不認了。
裴安城看著長公主被裴昭氣到這樣,恨不得抽他一頓。
“夫人放心,我已經罰他去祠堂悔過了”他是知道阿昭跟蘇南衣的事情的,但他覺得大人的事情跟孩子沒有關係,但奈何公主心裏放不下。
裴安城哄著長公主喝完藥睡著後就去了祠堂,裴昭挺直身子跪在祠堂。
“你娘醒了”裴安城背手而立緩緩的開口。
聽到娘親沒事,裴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是我不好,娘沒事就好”。
“你當真想好了,確定為了個女子放棄現在的一切”裴安城看著自己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孩子說。
裴昭垂下眼簾,他知道自己不孝,可對南衣他虧欠的太多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什麼都沒有了,能帶給她什麼,既然發生了問題為什麼不想辦法去解決,你妄圖離開,實際上就是在逃避”。
裴安城一針見血的將事情說了出來,心底也有些失望。
話說完,他搖搖頭離開了祠堂,獨留裴昭一人怔怔的望著祠堂的祖宗牌位,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建安知道蘇南衣的死訊後皺了皺眉頭,不滿道:“真是沒用”。
就這樣蘇南衣這個人徹底消失在了人前,蘇建安重新盤算著如何對付裴安城。
裴昭得父親點撥後,每日討好長公主就是希望她能鬆口同意自己娶南衣。
很快半年過去了,長公主終於鬆口,同意兒子娶蘇南衣,不同意又怎麼辦呢,難道真的看他孤家寡人一輩子。
再說了她也懶得管了,想開了。
烏鎮
那日細雨蒙蒙,蘇南衣一身粉色衣裙,長發用木簪挽起披在腦後,一張小臉清麗可人。
她撐著一柄油紙傘漫步在青石階鋪成的路上,突然停住腳步。
“南衣”裴昭身著青色衣衫,俊俏的臉龐輪廓分明,一雙眼透過雨幕就那樣望向自己。
蘇南衣握著傘柄的手微微顫抖,他怎麼會在這兒,她以後上次一別恐怕此生都不會再見了。
眼前的人和記憶中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重合,蘇南衣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說話的聲音輕顫:“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我已經說服母親,她同意我娶你了,所以,南衣你還要我嗎?”裴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眼都不眨的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