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莫哭,我娘讓我來尋你,還讓我上京城找外公,才能報這血海深仇。”
“孫兒說的是,隻是婆婆無用,眼又瞎了,出不了什麼力氣了。”
“婆婆的眼怎麼瞎的?”
“因為思念你父親,卻不見他來,終日啼哭,以至於兩眼都昏了。”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玄奘突然像被奪舍了一般,不像他自己。
之間他突然跪倒在地,向天禱告:“念玄奘一十八歲,父母之仇未報複。今日領母命來尋婆婆,天若憐鑒弟子誠意,保我婆婆雙眼複明!”
說完,還要磕頭。
站在一旁的陳健覺得不對勁,一把就拉住了玄奘,玄奘竟惡狠狠的朝著陳健看來,彷佛不認識了一般。
陳健此時才注意到,自從玄奘來到老婆子的身邊後,那金缽射出的霞光竟無法再顧及到玄奘分毫。
仿佛老婆子是個黑洞,能吞沒掉光一樣。
“你在做什麼。”那老婆子好像察覺到異常,竟用力朝著陳健撞來,試圖將陳健撞開,好讓玄奘重回自己的身旁。
這可有意思了,陳健一動不動的,那老婆子根本就別想撞動他分毫,畢竟陳健可是個‘金剛’啊。
這時眼尖的陳健注意到,老婆子剛撞到自己的時候,被霞光一照,竟有黑氣從身上溢出。
陳健腦子一轉,一下子就想到,這老婆子身上有鬼。
於是他立刻就將原本罩在兩人頭頂的金缽罩到了老婆子的身上。
馬上,在霞光籠罩下,老婆子發出一聲慘叫,那原本附在她身上的黑氣如遇到克星一般。
“呲呲呲”聲作響,黑氣如同被蒸發一般,快速的消散於無形之中了。
終於一切結束了,那老婆子經過霞光的‘洗禮’後好似做了一場大夢,此時終於醒來了。
可她的樣子已經不太正常,如同回光返照一樣。
隻見她拉著玄奘的手,欣慰的說:“我終於解脫了,而且還能在死前遇到我的孫兒,也是無憾,隻是我那苦命的孩兒,你一定要替他報仇啊。”
說完這話,老婆子頭一歪,撒手人寰了。
玄奘早已恢複正常。
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雖然他十八年來從未感受過親情,但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麵前,還是會覺得心疼。
陳健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隻是用力的拉住他的手,讓他感覺到不是孤單一個人。
許久以後,兩人出城將老婆子找了處地方安葬後,兩人隻覺得心中有了更深刻的意義。
一開始尋親,報父仇,都像是在走流程一樣,可此時,直接的感受到人死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刻。
他們深刻明白,被人操縱的可悲,所以尋親報父仇,已不是最終目的,隻有找出那背後之人,不管他是站在雲頓之上還是高高蹲坐在蓮台之上,都要將他狠狠的拽下來。
陳健這是今天第二次迫切的期望著力量,他急切的需要讓自己更加的強大。
幾天過後,兩人來到了京城。
進入城門之前,兩人還擔心會有異樣,可進城以後,那被陳健握在手中的金缽,沒有絲毫的反應,看來這京城還是安全的。
兩人看著城內一片繁華的景象,比他們之前去過的任何地方都要顯得熱鬧,不愧是天子腳下,果然是與眾不同。
不過兩人心中無心觀賞,在路人的指點下,兩人徑直來到了丞相府。
這丞相的府門可不好入,大門外有人看守著,連兩側小門都安排著人。
陳健便不想如同上次見玄奘娘那樣隱身進去,這一次,他選擇了拜訪。
於是他帶著玄奘來到大門前,那看門人見他倆過來,便一把攔住了倆人。
“去去去,這裏是宰相府,不是你們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