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貞觀年間,江州,金山寺內。
“玄葉,去請小師叔,妖怪要打上山來了。”
身材壯碩的法明長老坐在蒲團上,對著身旁圓頭圓腦的玄葉說。
“師伯,一個時辰前,玄澄師兄已經去了,據傳回來的消息,小師叔還在閉關。”
“閉關?好!這可真是太好了呀!”
法明長老還未說什麼,可坐在他身旁的法相長老馬上就開心的跳了起來。
“師父,這是怎麼了?” 玄葉滿臉???
“圓葉,還不明白?妖既然主動上門來,就是懷著慈悲心來超度我們的。”
“妖如此有情有義的為我們犯殺戒 ,我們怎麼能不載歌載舞的去歡迎呢。”
“師兄,你也不要再裝B坐著了,大家一起起來High。”
身段似柳樹般的法相長老,邊說邊貼近法明長老,試圖一起搖擺、搖擺起來。
“師父,你怎麼又說奇怪的話了。我們金山寺有小師叔在,哪能容妖怪上門猖狂呢。”
盡管在過去日子裏,玄葉早已習慣了自家師父的奇形怪語,比如喜歡叫自己圓葉。
但看著頻頻向自己使眼色的師伯,他隻好另起話題。
法相長老言行雖然奇怪,但腦子似乎有點蠢,居然馬上中招。
隻見他一把從法明長老高大的身子上跳了下來,舞也不跳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敲著玄葉的腦袋說:
“小師叔,小師叔,你就知道小師叔,你怎麼知道這次小師叔就會來救你?”
“師父,別敲了,我又不是木魚。”
玄葉被敲得痛了,一屁股坐下,委屈的哭了。
一時之間,大殿內隻剩玄葉的哭聲以及法明長老的歎息聲……
金山寺後山,真幻洞內。
一位身穿白色僧袍的年輕和尚坐在銀邊蒲團上,緊閉雙眼。
他的周遭如有萬道霞光般,熠熠生輝。
在一陣似有若無的梵音中,白衣和尚如解脫般,臉上露出了圓滿的神情。
半空中隱有金蓮浮現,而白衣和尚如靈魂出竅般,從天靈蓋的位置,浮現出一位與他相貌如出一轍的半透明靈魂體。
這靈魂體一出現後,就不由自主的朝著半空中的金蓮一躍而起,而原本端坐在地上的白衣和尚,整個人突如塌陷般,垂下了身子。
不過誰也沒看清,似有一滴淚珠從白衣和尚的眼中流出,落到了地上。
而後金蓮、魂體通通消失不見,緊閉的洞內,再無動靜。
又過了好一會兒,白袍和尚原本垂下的身子,竟然又晃悠悠的端坐了起來。
“哈氣,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啊。”
一句略帶慵懶的聲音從白袍和尚的口中發出,未睜眼的他習慣的伸手向身旁摸去,他記得昨晚脫掉的衣褲就掛在床邊。
可今天他卻摸了個空。
“咦,這是怎麼回事呢?”
陳健是位剛考上大學的新生,這段日子過完人生最爽快的暑假後,今天是他去學校報到的日子。
由於是最後的狂歡,昨晚他和兄弟瘋狂了一把。
打王者榮耀打到半夜,差一把就上王者了,可惜渡劫局遇到演員,氣的他當場就把手機摔了。
失敗後,兄弟問他還來嗎?
他想想,咬牙切齒的說,再來把!
於是早上就起不來了。
老媽今天居然沒催我,也不知道新學校會不會有好事發生?
陳健心裏一邊詫異著,一邊又對美好未來充滿向往,那雙睡意朦朧的眼睛,終於睜了開來。
一盞油盡燈枯的古燈,擺在四平八穩的石椅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完全陌生的場景。
陳健輕輕轉頭,表情木訥,一時之間,他有點回不過神來。
“小師叔,你是要出關了嗎?”感覺裏頭終於有了正常動靜後,守在洞口好久的玄澄,忍不住大聲的叫了起來。
小師叔?
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