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宅大院,一個下人跪在躺下,戰戰兢兢不敢動彈,大堂上,一個老爺打扮的老頭正在大堂中央走來走去,嘴裏還是不住念叨著,“怎麼樣了,虎兒到底怎麼樣了!”
跪在堂下的下人戰戰兢兢不敢答話,大堂上還站著十來個婦人,以及一個老嫗,大堂外,更是整齊站著數十個家丁,在那整裝待命,這些都是葉家養的打手,放在世俗,這些都是一等一的戰力。
“我有消息。”
就在葉家家主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葉家家主正想出口詢問,目光卻是一凝,隻見堂前屋頂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年輕人,不足二十的模樣,一身白衣,氣質儒雅,卻是神情冰冷,滿臉冰霜。
“他們都死了。”
江酒平靜開口,葉家家主一聽這話,隻覺得兩眼一黑就往身後地上栽倒下去,用著僅剩不多的力氣吼道,“給我殺,殺了他……”
江酒聞言,嗤笑一聲,大堂外數十家丁卻像是聽到命令的惡犬,向著江酒方向,一擁而上,更有十數家丁張弓拉弦就要射殺江酒。
“劣主,惡仆。”
說話間,一道紅芒再閃,一擁而上的家丁有如割麥子般倒下,大堂上站著的葉家人也是,不過瞬息,大堂裏還能站著的隻有兩三個七八歲大的小孩,以及帶著小孩的少婦。
江酒平靜站在屋頂,任由流矢掠過身側,江酒表情平靜,心裏卻是翻起滔天巨浪,隱隱有些血腥氣息湧入鼻腔,看著眼前親手造就的煉獄慘象,他有些想吐。
可是江酒理智尚存,強行忍住了想吐的欲望,表情無波無瀾,平靜麵對著一切。
“江酒啊,除惡務盡,斬草要除根啊,你這心慈手軟留禍根,可是典型的反派行為,容易活不過三集啊。”
老鬼的歎息自江酒腦海響起,江酒臉色逐漸陰沉,斬興亡化作的紅芒在葉宅之內穿梭,管家,殺!惡仆,殺!轉身逃跑之人可活,手持武器之人皆殺。
偌大一個葉宅,到最後能夠站著的多少一些伺候的丫鬟婆子,一些看似比較無辜的人。
江酒並非真神,不能一眼看出誰善誰惡,一把抓過葉家家主還未消散的殘魂,正要一把捏碎獲取其中記憶,作為一個為禍一方的豪紳,定然與城裏許多地痞流氓相交,那些也不能放過。
他完全曲解了老鬼的意思,眼前的禍根未除就打算向城裏的地痞流氓下手。
就在江酒即將捏碎葉家家主的魂魄時,一個聲音在江酒身後響起,“道友,過分了吧。”
江酒身後數十丈外的一處樓頂,一個青袍老者負手而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知道友師承何人,何門何派,這葉家又是如何得罪了道友。”
江酒並未回答老者的話,反而用著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你,開心嗎?葉家死絕,他們家的財產不就都是你的了。”
老者聞言,仙風道骨的臉龐一僵,嘴角止不住抽了抽,雖然他的心裏的確是在偷著樂,可是你這說的也太直白了吧,不由臉上慍怒,“道友,我敬你乃是同道中人,與你好生說話,你怎能如此汙蔑老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