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風雪夾雜著寒意湧動,眨眼間,那道冰藍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五米開外,這與江酒猜想相符,在自己的主場裏,她並不能做到來去自如。
那麼,江酒就有了與她一戰的基礎。
冰藍身影之外岩漿區域外停頓了一瞬,便越過了那條雪原與岩漿的邊界線,冰霜長劍直刺,眨眼間,已經到了江酒身前。
江酒倒是不慌,提劍橫擋,輕鬆擋開直刺的一劍,可也隻是這麼一瞬,江酒便覺得壓力大增,淩空而來的女子一轉劍勢,連出數劍,角度刁鑽,一劍更比一劍淩厲。
隻是照麵一個呼吸,即便是在自己的主場裏,江酒同樣落入下風,隻能勉強招架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劍勢,一退,再退,再退。
很快,江酒就已經退到了岩漿世界邊緣,再有一步,就要踏過岩漿世界與風雪世界的分隔線。
江酒咬牙,強行擋開一劍,趁著一瞬的空隙,瞬息消失在邊緣,重新回到岩漿世界中心方位,也就是剛剛落地的一瞬,冰藍色的劍芒再次到了麵前,連綿不絕的劍勢鋪天蓋地落下。
江酒有些牙疼,本以為在自己主場作戰能夠稍微好過一點,沒想還是被人打成狗,一退再退的局麵再次出現,到最後,江酒不得不硬扛一劍換取一瞬改變自己的位置。
兩番交手,江酒明白過來,自己能用的手段還是太少了,劍同樣都是一柄劍,可是仙門弟子都是經過係統化的劍術修行,法術修行,而自己呢,什麼都沒有,就連一本作為修行基礎的功法都沒有,麵對道界天驕弟子,如何能不落下風?
江酒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道界那麼大,若是隻是年輕一輩的天驕子弟都已經那麼難纏,那麼那些宗門裏的老妖怪該是多麼可怕,自己的師父又是多麼可怕,前世的自己雖強,可是自己又能真正接收多少?
現在的江酒靠著前世存在過的痕跡所殘餘下的本能作戰,就已經顯得捉襟見肘,那麼以後碰到真正的強敵該怎麼辦?
這一刻的江酒終於感覺到了緊迫,思緒驀地回到了聚會那一天,自己曾偷過自己前世的師。
江酒狠狠一咬牙,兩步橫移,踏出一步,帶著一種特定的規律,又是一步。
下一秒無比犀利的劍勢迎麵蓋下,卻是因為這無比別扭的一步,險險避開了去。
“錯了!”江酒咬牙低吼一聲,“再來。”
說罷,不退反進,衝著冰藍身影迎麵衝去。
江酒記得,前世的自己在聚會上用的是一套身法和一套步法,以及一種叫做封脈的指法,可是除了那套指法的大意江酒記住了以外,身法步法卻是記得一團糟。
隻是依稀記著,身法與步法應該是配合用的,身法靈敏,步法詭秘,前世的自己卻是將兩種不同的法門完美結合,一經施展,真正的神若遊龍,飄逸靈活。
可是,這就苦了今世這個現學現賣的江酒了,依葫蘆畫瓢,結果畫出了一個大西瓜,好好一套飄逸靈活的步法,到了江酒這,硬是走出了公鴨步,左搖右擺,極為勉強的才能避過淩厲襲來的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