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心裏在罵,手上也不慢,抬起左手擋開了那隻拍向自己額頭的手掌,右手握拳,全力以赴向著麵前的冰藍人影轟擊而去。
道雪衣同樣擊出一掌,拳掌相碰,江酒隻覺得拳頭之上一陣巨力傳來,整個人連連後退,而身前的冰藍女子步步緊逼,淩空而至,一掌之後接著一掌。
江酒再難顧及其他,全力以赴轟出一拳又是一拳,一連轟出數十拳,不知覺間,江酒已然倒退出去數百丈,他的雙腳深深陷入雪地裏。
江酒拚盡一切,榨幹體內最後一點力量,轟出最後一拳,他還在退,冰藍長裙女子掌影鋪天蓋地而來,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力竭之後所要麵臨的鋪天蓋地的打擊。
可讓江酒意外的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未出現,反而是那個攻勢狂猛的女子突兀消失在風雪裏,一瞬的錯愕還未回過神來,江酒便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呼嘯之聲。
三根麵目猙獰的冰淩以他為目標直射而來,江酒慌忙抬起右拳一拳轟上最前方的第一根冰淩。
哢嚓嚓的清脆聲響起,冰淩寸寸破碎,隨之傳來的還有骨骼碎裂的聲音,江酒清楚,握拳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右手小臂同樣也是斷成了三截。
可是江酒沒有心思顧忌右手的傷勢,咬牙強忍疼痛,抬起左臂橫擋在身前,強行擋下緊隨其後的第二根冰淩,冰淩破碎,江酒左手小臂骨骼同樣斷成兩截。
勉強擋下兩根冰淩的江酒再也沒有能力去阻擋第三根冰淩,兩隻胳膊軟軟的垂在身側,即便清楚幻境中的一切並非真實,可那無限真實的疼痛依舊讓他覺得自己即將崩潰。
隨即,胸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刺痛,江酒覺得那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又是同一個位置,不同的是,這道冰淩力量太大,速度太快,擊中江酒胸口之後竟然透體而過,將他刺了個透心涼。
江酒俯下身子,一陣猛咳,兩隻胳膊軟軟的垂在身側,看上去分外淒涼,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是那種前後通透的痛楚,比江酒預想的疼痛千百倍,無限真實的疼痛感不斷衝擊著江酒的大腦神經,疼的他滿頭冷汗,不斷滑落。
就在江酒喘息之間,那道冰藍色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兩人離的很近,同樣平靜的語氣再次響起,“這回能說實話了嗎。”
江酒聞言,嗤笑一聲,臉部表情疼地扭曲,神情古怪中帶著幾分調侃,“就是在老子身上啊,老子今天就是死這,也是在我身上。”
“看來還沒受夠,你想死這,那就如你所願。”
江酒看著麵前的女子,看著道雪衣指尖再次凝聚成型的冰淩,這一回,冰淩對準的是他的腦袋。
江酒看著那根近在眼前的冰淩,先是低低嗤笑一聲,隨即笑聲越來越大,逐漸瘋狂……
笑罷,江酒盯著麵前的冰藍身影,嗤笑道,“我已經看破你的把戲了,你可以再試試,同樣的招數,能不能生效第二次。”
“是嗎。”道雪衣嘴角勾起,不經意地露出一個輕笑,卻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顛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