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邪修的擅長的邪毒本來就麻煩,老白已經給我祛過毒了,殘餘下的一絲,過段時間就能清了。”白清淺看著江酒認真的眼神,竟然沒有反手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反而好聲好氣的解釋了起來。
“我有辦法。”江酒伸出手指,輕輕點在白清淺的傷口上,白清淺疼的直皺眉,卻沒有抽回手臂,反而,在那盯著江酒看。
江酒臉色沉沉,彙聚心神施展陰陽道法,原本還在江酒體內激蕩的陰陽氣息似乎感受到了號令,開始變得規律,聽從江酒號令湧入那隻點在白清淺傷口的手指上。
隨著江酒手指點在傷口上,白清淺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似乎有著什麼東西被慢慢抽離,那些因為血液循環走遍全身,難以徹底清除的陰毒竟然被江酒一點點的抽離了出去,直到完全驅逐。
“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白清淺收回胳膊,感受著餘毒盡去,渾身上下的輕鬆舒坦,竟然感覺有些驚奇,第一次聽說,有人能用這種方法將走遍全身的餘毒祛除幹淨的。
結束施展陰陽道法的江酒臉色又是難看了兩分,明顯感覺腦袋裏的那種抽痛感嚴重了點,這種感覺讓江酒感到十分不爽,感覺現在的自己像個一碰就碎的玻璃杯,隨便動一下就到了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
可是江酒哪裏知道,一境修士修為有限,在一境時就能施展出強大法術的已經是寥寥可數,像江酒這樣頻繁使用這種位階極高的法術,估計別的一境修士都能當場死在這裏,而江酒隻是透支,這樣的代價比起他人來說已經好了太多。
然後,白清淺揚著受傷的胳膊,興衝衝地回去整理東西去了,白清淺離開後,蘇可兒小丫頭這才偷偷摸摸的進了江酒房間,好似做賊。
“小丫頭,幹嘛呢,偷偷摸摸的,做賊嗎。”
江酒臉上揚著笑意,沒好氣的訓了蘇可兒一聲,蘇可兒嘟了嘟嘴,然後滿臉笑嘻嘻的來到床沿坐下。
江酒這才發現蘇可兒手裏端著一個瓷盤,瓷盤裏有著十幾顆已經剝好的糖炒栗子,小丫頭伸手掐著一顆圓潤飽滿,賣相最好的糖炒栗子遞到江酒嘴邊,甜甜的開口說道:“師父,快吃吧,你不是說也要吃嗎。”
江酒看了蘇可兒一眼,看著那隻已經送到嘴邊的手,微微張了張嘴,輕輕嚼了嚼,一種甘甜在嘴裏化開,沙沙粉粉的,很好吃。
這一刻,江酒感覺自己腦中的疼痛都在散去,看著蘇可兒那張幹淨清純到沒有瑕疵的臉,胖嘟嘟的,極為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然後,江酒臉色慢慢沉了一下,低沉著聲音,開口說道:“你吃吧,我不喜歡吃涼的。”
“哦。”蘇可兒弱弱的應了一聲,江酒清晰的在小姑娘臉上看到了失望之色。
江酒心中產生一瞬間的不忍,然後狠了狠心,借著傷重好好休息為借口,將小丫頭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