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老二,就是那個以製器出名的許家?”
宴會廳旁,一間會議室裏齊齊整整坐著一十九人,坐在首位的是一個雙十青年,麵目清冷俊秀,隱隱有種超脫凡俗的意味,隻需一眼,便會覺得這樣的男子不應該出現在現世,而是應該出現在傳說中。
因為他是東方長天,是有著當世聖人之稱的東方聖人,所謂天驕,在他麵前盡是螻蟻,能被他看在眼中的,隻有大道與蒼生,因為他是聖人,有他在的地方,道界天驕退避,世家家主低頭,就如眼前一幕。
寬大的會議桌讓坐著兩排人,一排是年紀略大,或是身著正裝,或是身穿一身練功服,但是無論穿著如何,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久居上位者的氣勢。
因為,他們是當今華夏現世中唯九有著完整功法體係傳承的大世家,王,許,趙,錢,韓,張,林,孔。
而許家,便是以製器聞名現世,之所以是製器而不是煉器,因為許家製造法器的手段在於道界修行者來說過於粗陋,可在法器稀缺的現世,那些粗製濫造的法器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光以財力來說,九家之中許家最為豪富。
不過此時,這位豪富家主的臉色卻是極為難看,原因隻是簡單的因為,在他的對麵,一個背負長劍的道袍青年一句話,輕描淡寫,卻是充斥著滿滿的不屑與輕蔑。
這位道袍青年,便是道界入世弟子,聽泉劍宗的裴十三,聽泉劍宗,乃是道界一流宗門,隻是隨便一個入世行走的弟子,便有二境中期的修為,光以修為來說,現世之中,就是那個被傳以天才之名的白家小公主白清淺,比起這個聽泉劍宗的裴十三也要低了一頭。
“對於這個江酒,你們怎麼看。”
坐在首位上的東方長天平淡如水的開口,會議室中的眾人隻覺得一陣清風拂麵,原有的那種緊繃氛圍消失,要知道道界天驕弟子入世,看不上現世裏的修行世家早已不是秘密。
在道界弟子看來,現世裏靈氣稀薄,道統幾乎斷絕,如今僅存於世的幾家也不過是垂死掙紮,如今現世環境越來越差,長此以往,再過幾十年幾百年,便是幾大世家傳承不絕,到時天地靈氣盡絕,那也是修行無門,對於這種沒有未來期望的家族,他們這些道界天驕,自然是看不上的。
坐在世家一排首位的王家家主輕笑一聲開口,“略有出入,根據我們近日觀察,這個江酒平時待人還算謙遜,做事沉穩,不急不躁,加上收集以往的情報來看,眼前的江酒,未必就是真性情。”
“自大,狂傲,眼高於頂,一夜之間突然擁有了超凡力量,便是心性堅毅之輩同樣難以抵抗住如此巨大的喜悅衝擊,如此情況,產生一種天命之子的錯覺,性情大變,也是尋常。”
一位道界弟子突然開口打斷,輕蔑之意溢於言表,話裏話外立場鮮明,就差明說一句,你們現世的人都是垃圾。
幾大世家家主臉色難看無比,這場聚會,本來隻是幾個大家族針對江酒的布局,不想事到一半,鬼知道這些道界弟子怎麼突然入世,齊聚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