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徐青山直接轉身離去,獨留趙冬鵝一人在風中錯愕。
………………
月落山頭,紅日東升。
轉眼已是四日以後。
“報!!!”
“官府大軍已行至大恒山腳,現在正在安營紮寨。”
徐青山安排的探子前來稟報。
“哦?”
“比我預料的晚了一日,這是好事兒。”
安定縣距離大恒山腳大約五六十裏,就算道路崎嶇,蜿蜒難走,最晚也應該在昨日就到了。
可五六十裏路他們竟然走了四日,足以見得軍隊鬆弛。
“那他們有多少人馬?”
“約有八九百人。”
探子有些驚恐的答道。
徐青山聽後也是心頭一緊,因為在派探子出去之前,他就有過交代。
為穩定軍心,凡是他提問人馬,就要少報三百。
探子說的八九百人,實際上則是來了一千兩百多人。
這比徐青山預計的多了不少,看來那位縣令是恨極了自己。
清風寨可戰之人不及對方一個零頭,這仗可不好打了。
可不好的也得打。
“林尋聽令,立馬帶一隊人馬精簡出發,不求殺敵,隻要能燒毀對方器械糧草就是大功。”
“是!”
林尋領命離去。
這是徐青山之前就製定好的策略,不斷襲擾對方,讓他們的神經時刻處於緊繃狀態。
如果不是人員不足,又加上時間太緊,徐青山都打算從對方出城就開始襲擾,如果是這樣,必能達到四麵楚歌的效果。
當晚,
徐青山安排剩下的人簡單吃喝後,便安排各自入房休息,養精蓄銳。
一時間萬籟俱寂。
而另外一邊,縣兵營內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篝火,酒肉,歡騰聲充斥全營,好不熱鬧。
縣兵營宴席上,為首的總督頭當即宣布此次剿匪的建功賞銀:
“活捉清風寨頭目者賞銀一百,砍其頭顱者亦有半百。”
這可是近十年來,開出的最高滅匪金額,這無疑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
兵營宴席上,眾人推杯換盞,歡欣雀躍。
就連營中守衛,都在把酒言歡,好像他們根本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郊遊一般。
就在對方傳杯弄盞之際,一隊人馬已經悄然接近軍營。
“組長。”
“對方守備怎會如此鬆弛,不會有詐吧?”
林尋也是皺了皺眉頭,他也拿不準此事,可就這樣被嚇回去也不是他的風格。
“一半人跟我走,剩下的人留下斷後,咱們此行隻是放火,速去速回。”
他們這些人都是獵戶出身,身手靈活,不一會兒就化整為零潛入營內。
縣兵營內正是喝得興起的時候,根本沒人察覺異常。
主營之中,已是酒過三巡,一名下屬高舉酒杯對著首坐上的王進阜說道:
“總都頭大人,縣中對此事如此重視,此次剿匪成功後,大人定能平步青雲,之後在這安定縣中呼風喚雨啊。”
極盡吹捧的話並沒有換來王進阜的歡心。
隻聽“啪”的一聲,王進阜的酒杯就飛到了吹捧之人的額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