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祝軼說。
“等等。”陸景行忽然抬起了頭,說:“過幾天李長史的大兒子娶親,雍京的大戶都會到,你也去。”
“我?”祝軼迷惑的指著自己,“你讓我去?”
陸景行確信的點了點頭:“你,以陸府夫人的身份去,禮我早已派人備好。”
祝軼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打算與陸景行好好說道一番:“陛下有令,祝家人無旨不得進京。如果讓他知道我這一年一直待在陸府,陸大人恐怕……”
她本以為陸景行會就此放棄,卻沒想到陸景行說了句能把人氣死的話。
“他沉迷煉丹修仙會在乎這些?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樣?”
陸景行說這句話時,表情相當的無所謂,讓祝軼有一瞬間以為陸景行已經登基成皇帝了。
“好啊陸景行。”祝軼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出去說你有謀逆之心。”
陸景行不怒反笑:“那你去,我倒要看看我倒台了,你還能活得下去?”
祝軼就一時口嗨而已。謀逆是要滿門抄斬了,祝軼這樣敏感的身份更是跑不掉。
“說著玩的。”祝軼笑了笑,“我去還不行?”
*
李長史府婚宴那一日,城中水泄不通,熱鬧非凡。
陸景行先下了馬車,伸出了手。
有些八卦的人側目看著,都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勾得陸景行這樣的人金屋藏嬌。
祝軼彎著腰出了車門,一手提著褶裙。
陸景行選的什麼破衣服,貴重繁複,穿著一點都不如道袍方便。
祝軼本想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但又怕被裙擺絆倒,於是隻能牽著陸景行的手,被他攙扶下來。
祝軼踩在地上,想要收回手理衣裳,但手被陸景行緊緊的攥著,不曾鬆動半分。
她皺著眉看向陸景行,隻見陸景行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祝軼剛想陰陽怪氣他兩句,陸景行卻忽地俯身,他身上的檀香味撲麵而來。
祝軼愣了愣,隻感受到陸景行正彎著腰替她整理衣物,末了還拍了拍她的腰。
“你……”
“我知道你不願意帶下人貼身服侍。”陸景行的語氣堪稱體貼,“我來吧。”
“我……”祝軼還未來得及說完,旁邊一個麵孔陌生的官員突然靠了過來。
“陸大人和夫人真是情深意切,羨煞旁人。”官員笑著說。
這人祝軼從來沒見過,應該是才調入京城的官員。
陸景行笑著和官員寒暄了幾句,照例牽著祝軼。
祝軼覺得手心有些發熱,甚至在滲汗,便不自在的動了動。
陸景行察覺到,側過頭問:“怎麼了?”
官員微微一怔,眼珠子鬼精的轉了一圈,很識趣的走開了。
“鬆開。”祝軼說。
陸景行點點頭,順從的鬆開了手。
來喜宴的未婚公子小姐很多,府裏便分了男女席。
有個婆姨要帶祝軼去女席,陸景行便特意派自己的親信李哲跟著祝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