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衛國天子寵妖妃(1 / 3)

武法、道術是修者的根本,除非是至親至愛之人才能得知,一旦被外人知道修行的奧妙,很有可能形成隱患,在日後反噬自身。

閻四夕若是不慎落敗,將武法、道術傳給他人,對手實力增長暫且不說,他的弱點也會徹底被對方掌握。

太昊尚接連勸說了幾次,但看閻四夕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中暗暗焦急卻無計可施。

“也罷,秦廣軍主躲在閻王府中,他老人家都沒說什麼,哪裏輪得到我來操心?”太昊尚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一定。

他卻不知,蔣子文比閻四夕更為瘋魔,就算閻四夕身陷險境,他也絕不會出手相救。

閻四夕又想起一事,詢問道:“三元與我說過,帝君為阻止趙國鍛造無上道器,或許有起兵征討衛國的心思,你常年居住長樂宮中,可曾得到什麼消息?”

“此事我雖有所猜測,但也隻是紙上談兵。”太昊尚自嘲一笑,神色變得落寞,“帝君高高在上,又何曾重視過我?長樂宮常年蕭條,晨昏定省更不會讓我看到軍國大事。”

閻四夕聽他提及天舞帝君,心中輕歎,默然片刻後又道:“帝君也是庶出的皇子,德妃的身份比起姑姑還要低些,幼時他常帶你我二人微服出巡,那份真心做不得假,或許其中另有隱情。”

“隱情?”太昊尚抬起頭來,冷笑道,“開國帝君有過令旨,太子冊立之後,諸皇子若子少母壯者,留子去母。燁太子受昭文帝君冊封之時,德妃不得不在陵寢前懸白綾自絕,朝天而去。彼時天武帝君年紀尚小,自小由太後撫養長大,若談及與生母之情,又能剩下幾分?昔日姑父如日中天,他是真的對你我真心流露,還是看中了閻羅軍的戰力?”

閻四夕一時間默然不語。

德妃是天武帝君的親生母親,但隻不過是宮中最為卑賤的宮女,誕下龍子不過三四年,燁太子就被冊封為太子,因此被送入修建好的陵寢之中,以三尺白綾自殺而亡。

當時人人以為,燁太子登基不過是時間問題,可卻沒想到天武帝君橫空出世,在閻王的協助下攘外安內,逐漸收攏太昊王侯之心,最終成功登上天子之位。

他納桃妃之後,甚至還違背了祖宗旨意,廢去了這條殘忍無道的規矩,引得昭文帝君極為不滿,父子二人在金鑾殿針鋒相對。

天家也分長幼序,君臣亦有親疏分。

彼時閻王府如日中天,人人都覺得天武帝君與閻中興親如兄弟,故而特意為了他更改開國帝君的旨意。

可若真是如此,天武帝君應該更能體會太昊尚的心情才對,為何多年來對他置之不理?

太昊尚神色怨恨,引得周身法力也波動不休,引得湖麵波紋蕩漾、蓮花池內狂風四起,白雨跳珠亂入船。

“胖子!”閻四夕沉聲提醒。

太昊尚深呼吸一口氣,臉色恢複平靜,淡淡道:“國為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表哥,我也不怕與你說心裏話,倘若當年之事真與他脫不開幹係,我雖不會尋他複仇,但從此之後君臣之義、父子之情一刀兩斷。”

閻四夕神色微變,低聲傳音道:“隔牆有耳,慎言!”

水雲間內微風輕拂,雨聲不絕,閻四夕觀察許久並未察覺異常,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深宮內院困頓多年,你怎地還如此不諳世事?”閻四夕心弦傳音埋怨了一句,嘴上卻是問道,“衛國之事你多少了解些,與我說說情況吧。途經衛國時,我聽聞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與十年前大不相同。”

在太昊尚的講解下,閻四夕一點一滴了解到衛國的情況,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衛國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剛好卡在太昊皇朝和趙國之間,往東則是橫斷南北的十萬大山,往西則是流通蒼天域的九曲黃河。

太昊皇朝雖有神通境強軍,想要越過十萬大山和黃河並非難事,但太昊八軍常年駐守在萬族戰場,輕易不得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