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漱玉的話讓趙承平遲疑了一下,“什麼雜役?”
“就是周師伯院子裏的,照顧藥園的。”好像生怕自己被誤會,漱玉緊接著說,“是她生辰宴那天偷了池子裏的蓮蓬,我氣不過才去教育她了一下。”
又是蓮蓬,聽完趙承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次漱玉怕是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收拾一下,隨我去雲之閣。”
很快,趙承平師徒兩人來到了雲之閣,來到大殿卻沒有發現雲術。正欲離開時,雲術站在大殿門口盯著兩人,準確說是盯著漱玉。
被雲術盯著有些發怵的漱玉,不禁向後退了兩步,想要將自己藏在趙承平身後。
“師尊,您怎麼這樣看著我啊?”
趙承平眼見自己的徒弟這副模樣,連忙開口:“雲術啊,你別嚇著漱玉了。我們這次來也是來看看蓮花池的事有眉目了沒有。”
“這件事不勞煩大長老操心了,至於那些蓮蓬。”雲術話鋒一轉,“既然你喜歡,就都拿去吧,順便將蓮子都剝了吧。”
“師尊,我。”漱玉臉色一僵,果然師尊知道了。“您聽我解釋,師尊,”
雲術的轉身離去,直接打斷了漱玉想要解釋的話。她在師尊麵前的好形象都被那個死丫頭毀了,一定是她告的狀。漱玉目光幽怨的注視著雲術離開的方向,雙手死死攥緊。
雲術走出雲之閣,心痛的看著那光禿禿的湖麵,這些荷花荷葉都是用靈泉供養著,才能在這初秋之季還能有荷花可賞。
希望這次給漱玉的懲罰能讓她別再惹是生非。雲術思索良久後,抬腳向著周行的住處去了。
雲術來到周行門前,正準備敲門的手聽到裏麵的對話,頓住了。
“我就出門了幾天,你這丫頭怎麼搞的渾身是傷。”
“沒事的,周伯,就是摔了一跤。我以後會注意的。”薑且枝笑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痛。下一秒雲術推門而入,擰著眉問道。
“為什麼不說實話?”雲術不明白為什麼薑且枝不告訴周行真相。而薑且枝被這樣問著,隻能尷尬的向周行笑笑。
她說了真相有什麼用呢,在蒼山派隻有她是外來人。自己的傷或許讓周行心疼了,那也僅限於此。並且自己這次簡直是無妄之災,不過是拿了幾個蓮蓬,還是得離雲術仙尊遠一點比較好。
見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不明白真相的周行有些急了,問道:“薑丫頭,你這傷到底怎麼來的?”
“是漱玉幹的。”不等薑且枝開口,雲術直接說了出來。“是我給她蓮蓬,被漱玉知道了。”
“是漱玉那丫頭幹的?”話是從雲術嘴裏說出來的,必然不可能有假。周行心情有點複雜,薑丫頭和漱玉之前就有矛盾他是知道的,沒想到漱玉出手這麼重,有些惱火。
“薑丫頭現在在我院子裏,她下手難道沒想過嗎?”先前漱玉對門中的女弟子做的事,他是有所耳聞的,礙於她的身份,女弟子們隻能忍受著。但是薑丫頭隻是一個凡人。
想到這裏,周行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來,“我去找趙承平,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教徒弟的!”
“不用了,方才他們已經找過我了。漱玉正忙著剝蓮蓬呢。”雲術淡淡看著著急的周行安撫說著。
“嗯?剝蓮子?”薑且枝歪頭有些疑惑,站起來又坐下的周行雙手叉腰,急忙說著“哼,剝蓮子對她來說算得了什麼。”
雲術當然知道這對一個結丹修士來說不算什麼,“我在蓮蓬上下了禁錮,隻能用手剝。”這樣的結果不知道薑且枝滿不滿意,說完看向薑且枝。
“用手剝?”薑且枝有些震驚,那晚夜色雖然很暗,但是那湖裏的不說上千,少說也有上百個蓮蓬。
“如若你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也可以告訴我。”
“不,雲術仙尊的方式我很滿意。”薑且枝哪裏還會有不滿,雲術這一舉動,無疑是將漱玉的臉麵扔在了地上。於前日趾高氣揚來說,可是相當解氣。
“如此就好。”雲術也頷首,這樣那個辣手摧花的人總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