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永遠不會讓她尷尬或者為難而已,更不會強迫她什麼。
“知道你安好,我便命小五他們暗中打聽那個水晶球的消息,隻是一直未曾打聽到任何線索。”樓非白已適時轉換了話題,掩起了眸中的失落,“後來得知你們已離開洛城,便不再逗留,第二日便也出了城。這次倒是運氣好,在山上遇到了。”
“師兄,以後不必再找了。”寧天歌取出晶球放到他手中,“你看看這個,跟我描述的可象?”
樓非白將那晶球放在眼前細細一看,騰地坐直了身子,驚詫道:“阿七,這就是你要找的那個水晶球?它果然在天祈?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一連串的問話足可見他心中的震驚,寧天歌並不瞞他,將皇陵的事跟他說了,隻是隱去了楚清歡那段。
“師兄,這件事隻有墨離與墨跡知道,我希望你也能保守這個秘密。”她極為認真地望著他,“並不是因為這‘天眼’,而是那座皇陵,我不想再有別人知道它的所在。”
“你還不放心你的師兄麼?”樓非白將水晶球還給她,在她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阿七說過的話,師兄一定會牢牢記住,絕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不告訴第三個人就可以了。”她燦然一笑,“別忘了還有紫翎,那丫頭還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呢。”
“那丫頭,”他亦舒朗地勾起唇角,“就不告訴她,讓她憋著,看她怎麼求我。”
寧天歌咋舌,“師兄,你什麼時候這麼壞了?”
“我一向很壞,你不知道麼?”他懶懶地倒回椅背,“隻不過對你一個人好而已。”
她扯了扯嘴角,倒希望他不要隻對她一個人好。
“阿七,這果真是‘天眼’麼?”樓非白望著她手中的晶球,尚且不太相信,“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的。”
“這個應該不會錯,至於特不特別……我也就不知了。”她摸著晶球光滑的表麵,腦海中忽然閃過鬱瑾風的一句話來。
如果那樣當真可行,那麼……
“得‘天眼’者得天下,阿七,我不管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但你可要將它放好了,否則……”樓非白語調一沉,眸中憂色劃過,“你今後的日子隻怕過不太平。”
“師兄,我明白。”她鄭重點頭。
“還有一事,”樓非白坐得端正了些,“據派出去的人傳回的消息,你外祖父在多年前已離開部族,大概在天祈與桑月邊境的山上隱居,具體什麼位置,現在還不清楚。”
“隱居?”寧天歌皺了下眉頭。
她本以為外祖父應該就在這一帶北邙山上的部族裏,還想著明日就進山,若是見到了,也算了卻母親生前的願望,彌補她當年的遺憾,未想竟不在。
“嗯,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看他,這次機會難得,更不會放過。”樓非白斟酌著問她的意思,“天祈與桑月邊境離這裏雖有些距離,但也不算遠,你若是想去,我陪你一道去。”
她凝眉思索片刻,道:“這事我需要跟墨離商量一下,他若願意走慢些等我,我倒可以去看看我那從未見過麵的外祖父,隻要趕在入京都之前與他會合就好。”
樓非白緩緩點頭,心知她的顧慮不無道理,畢竟她是隨同墨離出來的,總不可能兩人單獨回京。
這時響起敲門聲,小五在門外問道:“少主,晚飯是送進房間裏,還是下樓吃?”
樓非白看了看寧天歌,後者卻微笑著看著他,他揉了揉眉頭,站起身來,“下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