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禦宴懂她的意思,卻裝作不懂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那待會去給你買?”

“不要。”她搖頭。

小嘴撅著都快碰上他的嘴唇了。

“你騙人!明明果凍就在眼前。”

小姑娘一下子撲過來,然後果凍到了嘴邊,好像又得幾分清醒。

但是,給男人的感受就是嘴唇驟然覆上一抹溫軟,而後被硬物一咬,絲絲痛感蔓延。

咬過人的罪魁禍首開始哼哼唧唧的,鬧著,哭著。

不給他碰也不給他親,他偶爾偷偷親下她手指,還得挨幾腳踹。

就賴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眼角噙著淚花,怎麼擦也擦不幹。

說是撒嬌,更像是情緒發泄的方式之一。

男人深色的瞳眸裏倒映著她的臉龐,那麼小小的一隻。

她後腦勺還枕著他勁瘦有力的小臂,幹淨清冽的雪鬆和鳶尾玫瑰的香糅合在一起,香調發酵的清冷曖昧,將她整個人團團圍住。

“怎麼了?”

見人一直盯著他不說話,祝禦宴忍不住先出聲了。

誰料他話音剛落,她小嘴撇,在眼眶裏醞釀了好久的淚珠簌簌落下,順著瓷白漂亮的臉蛋往下滑。

小姑娘一偏頭,淚珠就淌在男人的小臂上,像是被火灼傷一般,痛感順著小臂蔓延至心尖,祝禦宴最是見不得她流淚,在沒搞清楚原因之前,他隻能輕哄。

“乖乖,怎麼了。”

“同我說說好不好。”

阮大小姐不想那麼沒出息,總是在祝禦宴麵前流淚,可是她忍不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看到祝禦宴,內心所有的委屈都開始翻湧。

就好像迷路的小孩在岔路口遇到了領路人,他會溫柔地蹲下身,將她抱起來,帶她回家。

早上和司忱稷吵架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委屈的,但是晚上玩遊戲的時候,祝禦宴不接她電話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想哭了。

因為玩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祝禦宴會不接電話,再加上酒精上頭了,隻能自己一個人委屈巴巴的生氣。

祝禦宴將問題盡數納入,把人摟得緊緊的,耐著性子一一解釋:

“阮阮乖乖,我是接到宋聲東的電話才知道你回到了 A 城,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到生日就給我答案的,而且你自己也給我保證了,你說你去哪裏會和我說的。”

“我……”嬌氣包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了,她總不能說是和別人吵架,自己散散心就回了 A 城了吧。

“我們是未婚夫妻,阮阮知不知道什麼是夫妻。”

像是最溫柔,最有耐心的老師,祝禦宴循循善誘,又是哄又是引導。

不料學生嘴硬傲嬌,這個時候還不忘耍大小姐脾氣,哼哼道:

“同林鳥,各自飛。”

祝禦宴成功被氣笑了,他用了幾分力道捏了捏女人還有淚痕的小臉,故作惡聲惡氣。

“小壞蛋,我就不該去找你的。”

憋著滿腔怒火,熬夜做好應對方案,安排人布置好他們同居住的地方,又馬不停蹄趕去南城都薈,接到電話才知道人跑到 A 城去了。

現在倒好,被人又是要皮帶又是氣的。

他都忍不住想要把人翻過來,屁股上狠狠拍幾下,真的是天生克他的,就知道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