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重瓣芙蓉花,睜著眼睛說瞎話:“將軍夫婦伉儷情深,令人羨慕!”

祝景瀾頗難為情:“隻能去軍營了。”

人走後,院子裏也沒安靜下來。

幾個丫鬟都跑了回來,清明一臉喜色:“少夫人,這下好了,再也沒有人嚼舌頭根了。”

黃之桐笑的無奈:“清明,外人不知道,你也不知?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

清明結結巴巴:“少,少夫人!”

“趁我還年輕,人後叫聲姑娘吧。”黃之桐不僅是對清明說的,也是對其他人說的。

清明還是不解:“華成臨走的時候叫奴婢給大,給祝將軍收拾屋子。”

黃之桐一瞪眼:“不許收拾!等他們再來,告訴他們我這裏不是客棧!”

清明連忙俯首:“是,姑娘”

夜幕來臨,月明星稀,缺了一角的月亮斜斜的掛在半空,祝景瀾才從軍營回來。

等著華成敲門,卻被從門縫裏告知,他們姑娘不許開門。

祝景瀾了然,她果然不是在做戲,她是真的想同他不再牽扯。

好吧,誰叫他欠她的。

祝景瀾示意華成去敲偏院的門。

姚致遠,對不住!打攪你的洞房花燭。

翌日一早,黃之桐做小竇打扮去秦老板的窯場。

剛出東院的門,就聽見西院正門開了,她撩開車簾,祝景瀾帶著華成,大搖大擺從西院出來。

走在她前頭,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黃之桐氣不打一處來,看向清明。

清明也是一臉茫然,但迅速下車去打聽。

沒一會兒上來:“小竇師傅,祝將軍昨晚宿在偏院,找的姚先生。

今早才去的西院,隻是從西院的外院出門,連後麵都沒去。

托姚先生告訴您,他不會打攪您的。”

黃之桐知道拿他沒轍,他一心要辟謠,就讓他辟吧,隻要不打攪到自己就行。

榮西道的都督,常駐地在陵山,反正不會在浦城。

秦老板城東的窯場裏,八月初九已經燒窯,這幾日他們的人盯的緊。

劉其間今天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黃之桐以為他這幾日過於操勞,便打發他回去了,自己去現場盯著。

大概是窯孔配置高,燒出的水泥質量比她的窯場出來的要好。

看的黃之桐心癢癢,若有條件真想擁有自己的窯場,也砌這麼大的窯孔。

開工的窯場出來後,又繞到它南邊二裏路的另一窯場。

黃之桐帶著方南和幾個燒窯師傅把窯孔一一的仔細檢查,有問題的地方指出來,讓他們抓緊修補。

又把各種原料,輔料都過了一遍,保證到時候能供的上。

確保八月十六能正式點窯。

這麼算著,路麵那邊的水泥供用不成問題。

兩個窯場出來,天色已經不早,還要趕回城去。

馬車跑在塵土飛揚的土路上,顛簸的人難受,每次路上都耽誤許多時間。

黃之桐真想把每條路都修成水泥的。

夕陽西沉之前,她們終於趕回了住宅。

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換上女裝,黃之桐剛在廊下坐著等吃飯。

盤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