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是京城呢?故意糟蹋自己名聲!一個丫鬟而已,值得你去打擾一個孀居的女子。”祝景瀾肅聲道。

“老祝你常年在營寨,不懂與女子相處之樂。不怕你笑話,我的眼光異常準確,這個丫鬟絕對不是普通的女子。”李征信誓旦旦的。

祝景瀾想不出趙夫人身邊的哪個丫鬟能入了李征的眼,那個叫慧兒的?就一普通女子,比起李征見過各色的女人,還差了點色相。

李征這是國色天香的牡丹見多了,忽然發現野花的美了?

祝景瀾不樂意,慧兒是個老實巴交的姑娘,給了李征算是作賤了。

李征拿出幼時的嘴臉:“祝賢弟,求你了陪我走一道,就在邊上不說話,隻要能讓我和趙夫人搭上話。

不然我自己去找她,萬一被熟識她的人撞見的,也不好解釋。你去了,也好全了趙夫人的名聲是不?”

祝景瀾蹙眉:“休要拿正經女子插科打混!”

李征又求他:“你是不知道,那個姑娘不是多美豔動人,但是就是生機盎然的讓你挪不開眼,又帶著幾分不理世俗的清貴。

關鍵對我愛答不理,越是這樣,越讓我心癢癢,忘不掉她。

就這一次,若趙夫人不許,我就死了這條心。”

祝景瀾從沒留心過趙西漫身邊的丫鬟,隻有這個慧兒常見,所以並不能與他感同身受,

“一個普通丫鬟而已,你隻是一開口,一時尋個樂子,人家可是一輩子。”

怪不得能拋下新婚娘子跑去戰場,果然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這麼多年也不長進,活該夫妻不睦!

李征十分同情他的娘子,負氣回頭,“我自己去!”

還沒邁開步子就突然地停在那裏,詭異的笑了。

祝景瀾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清明正咧著嘴大笑,對麵的女子手裏拿著一隻爪子胡亂瞎撓的小螃蟹。

樂的搖頭晃腦的,雖然用麵巾包著半張臉,他還是一眼認出那是黃之桐。

衣袖已經撈起,裙子也綁在腿上,小腿露了出來,腳穿草鞋。

還朝趙西漫耀武揚威的炫耀。

怪不得方才沒瞧見她,誰承想她能跑去捉螃蟹啊。

祝景瀾看看站在石頭上的趙西漫,姿態優雅的朝她招手,在看看踩在泥沙裏的黃之桐,真是哭笑不得。

忽然想起李征那詭異的笑容,警覺道:“你看到了誰?笑的像個傻子。”

李征依然笑著:“她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姑娘。”

祝景瀾一把扯過他身體,讓他轉過臉,“你還看姑娘呢?!”

不管他看的是誰,他怕他看到黃之桐白皙的小腿,更怕他看到神采飛揚的黃之桐。

李征試圖扒開他,著急的輕呼:“就是那個姑娘,和她(指清明)在一起的姑娘。”

奈何在祝景瀾手裏他無法掙脫。

又被祝景瀾強行拖著走了:“趙夫人在此,你就不要丟人現眼了。走吧,我還要去趙西屏家裏參加宴席。”

李征哀求:“不看了還不行嘛!老祝,下遊還沒走,回去跟西陵王沒法交代,再帶我走一走下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