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騎著高頭大馬,頂著炫目的日光朝她走來。
那人走近道:“真巧,又遇到姑娘了!”
清明頷首不語。
“陪你們夫人出來散心?”
清明點頭:“是。”
那人目光匆匆掃了一圈,便又打馬朝前走去。
浦江邊上,李征看到了祝景瀾:“我選的地方好吧?”
“你都已經在浦城自由出入了,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祝景瀾覺得他小題大做。
“我替西陵王看看這險灘,據說明年河道改好了,這險灘就沒有了,西陵王想瞧瞧還有沒別的用途,讓我先來探個路。”
“你能探出個什麼來,誰又告訴你這險灘要沒有了。
浦江到此處,分成若幹支流,引去一部分,也可以在引幾條支流過來,險灘依然是有的,就是沒有如今這麼壯闊罷了。”
李征笑道:“我就說嘛,叫你來這地方就對了,我哪裏懂這些。再者林先生也想瞧這險灘的風景。”
京城來的林先生附道:“是的,小可也想見識一下,這地方說話亦方便。”
祝景瀾瞧向李征:“是你懶,跑一回腿,辦兩件事兒。”
沒有過多寒暄,林先生便把京城近況分析講述給他們聽:
西陵王把陸姑娘送到京城後,董家立即知會陸家,廖家,一起狀告到皇上麵前,拿出太子的荷包。
陸姑娘在禦前願意以死明誌,證明自己與董二並無私情。
證據確鑿,太子無法抵賴,隻說是逗弄董二玩兒的,拉了個近身的侍衛頂罪。
被皇上禁足東宮半年。
侍衛乃左中郎家長子,也算是給幾家一個交代。
眼看四殿下五殿下他們勢力不斷擴大,太子在東宮坐不住,他的人在外麵便開始有動作,已經插手兵部的事兒。
肖良娣的哥哥肖守尉投靠了五殿下,被太子的人所不容,正在參奏他玩忽職守,目前還在僵持中。
如今幾位皇子鬥的厲害,朝中力量暗自較勁,為皇上所忌憚,幾位不願參與黨爭的老臣,均已經為了回避而辭官。
祝家自離開京城後,一直待在農莊,安分守己,悶不吭聲,事已上次被皇上念起,曾經的祝老將軍怕是要起複。
蒙卓王和老將軍的意思,老將軍還回西南駐守。京城守尉一職便讓祝景瀾接受。
祝景瀾卻推脫,太子手下的職務不便由祝家人接手,應該讓四皇子五皇子的人搶了去,讓他們鬥得再熱鬧一些。
榮西這邊兵權如一團散沙,他還是留在西部,幫西陵王整頓一番,把兵力歸集,兵權集中到西陵王手上。
林先生的話很快結束,臨別前,祝景瀾忍不住替黃之桐問了一句:“後來那個陸家姑娘呢?”
林先生和李征都有些詫異他會問起那個姑娘,還是告訴他了,
“那個陸姑娘是個好樣的,記恨陸家曾經當她死了,也不願再嫁入廖家,一心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被皇上攔下,送去了京城外庵裏代發修行。如今陸家人在那裏守著,估摸著等氣消了,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