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瀾也跟著笑了,一切都不算太遲:“之桐,我們從此不提和離可好?”
黃之桐沒有回答他:“我想回去,有些餓了。”
祝景瀾歡天喜地的給她披上自己的外袍:“我在滿福樓定了席麵,帶你去吃脆皮烤鴨。”
“提前定好的?”黃之桐問。
“嗯。”祝景瀾如實回答。
黃之桐想起趙西漫未能來戲苑,
“從我進戲苑,然後到這裏,再到滿福樓的席麵都是你安排好的?不會是杜守恒替你安排的吧?”
祝景瀾讓二人都在馬上坐好,輕輕拉著韁繩,讓馬匹抬步朝前走去,默認了黃之桐所說的。
黃之桐去戲苑的確是老杜安排的,雅間在哪裏也是老杜告知的,學堂門口的空地是他自己踩好點的,滿福樓是老杜提醒他的。
“難不成今兒晚上你做了什麼他都知曉?”黃之桐來了興趣。
祝景瀾嘿嘿笑著,毫無防備:“不能說都知道,他提點了一下。”
黃之桐又問:“那你說的話,甚至你今晚的舉動都是杜十三提點的?”
她已經把杜守恒的稱呼換成了杜十三。
“我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不至於跟你說什麼還需別人教。就是,就是······”祝景瀾攬著她腰的手不由的縮緊了。
黃之桐明了,他動作生澀,神情緊張,不像無師自通的,原來腦子裏過著杜十三傳授的經驗。
“杜十三,你個缺貨!”咬牙切齒的罵著。
“缺貨是何說法?”偏偏後麵的人還問。
“缺心眼!”黃之桐沒有好氣道,“快點送我回去。”
黃之桐執拗要回自己的宅子,才發現她的生活,祝景瀾已經無孔不入了,居然在下午時候送了好多吃食和補品,另有許多生活用品。
而大暑小暑自然而然就那麼收了下來,說是祝大人送的她們不敢不收。
她走進自己的臥房,從一個不起眼的箱子角落裏找到和離書。
幾個月,紙張已經染上陳舊痕跡,上麵的印章卻沒有變色,那天的印泥真他媽的好。
祝景瀾的簽名字體果然同她差不多,原身習的是前朝書法大師洪奕廷的字體。中規中矩,男女皆可臨摹。
她有些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至於祝景瀾真實的簽名現在身邊沒有,現在使用的印章也沒仔細看過。
黃之桐坐在書案前,瞅著那幾乎沒有用的和離書,想著如何另辟蹊徑。
身邊沒有會模仿字跡的人,印章也不清楚他會放在何處。
現在進他房間,是不是他有所防備?
近身?以她和祝景瀾之間的能力懸殊,是不可能得手的。
瞅著瞅著,忽然一拍書案,這和離書還是有用的!
亥時初清明和穀雨才急匆匆的趕回來。二人都像哭過的,特別是清明,眼睛又紅又腫。
“吆,這是怎麼了?認親了?”黃之桐覺得不可能那麼巧。
清明立刻點點頭,眼裏又噙滿了淚水。
黃之桐望向穀雨,示意她來說。
穀雨笑的非常開心:
“還真是認親了,沒想到這麼巧。我們見到那個姑娘的時候,那姑娘也愣住了。”